的製作,是邵玄和幾位部落裡最頂尖的石器師一起完成的,其中也有老克。將砍下的大樹中間挖空,造了一條既寬大又靈巧的獨木舟。
獨木舟製作相對簡單,也不易有漏水的情況,沒有散架的風險。
設計圖也是邵玄自己畫的,畫的時候,也請教過部落裡其他老戰士,或許他們並不懂獨木舟,但他們能知道一些可能會有用的技巧,邵玄再根據這些提議修改。
圖設計好之後,幾位石器師在下手之前,還特意去砍了不少木頭在家練習,畢竟木器和石器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們不敢亂下手,等有把握了,掌握竅門了,再過來一起解決這艘獨木舟。
這艘獨木舟,對於部落裡很多圖騰戰士來說,並不算多重,平日裡他們抗石頭都沒問題,抗木頭又有何難?
但此刻由幾位高階圖騰戰士親自扛著,待會兒再扛著走下山,這是一種重視,一種莊嚴的禮儀。
邵玄盤腿坐在地上,巫在往他臉上畫圖紋,就跟外出狩獵的戰士一樣,屬於祝福的一種,意味著部落對此的重視。就連喳喳的腳上,也被巫畫了部落的圖騰紋在上面,仿照鷹山那兒的那隻巨鷹。
畫完之後,邵玄朝火塘行了一禮,然後走到獨木舟旁邊,和其他扛著獨木舟的人,一起從榮耀之路往下走。喳喳則直接飛起,從空中飛過去。
在獨木舟的後面,巫和部落其他幾位老者,也跟著,面上的表情,有的激動,有的擔憂,還有的雖然看似平靜,但肌肉的抽動顯示,他心裡並非如此。到了這個時候,不少人心裡也容易多想,患得患失。這可是關乎先祖願望的事情,如何能平靜?
榮耀之路旁邊,人群也隨著獨木舟移動,大人帶著小孩,身體傷殘的人,拄著柺杖,或者由人攙扶,緊緊跟著。
大家一起唱著《狩獵歌》和《祈福歌》,一開始只是山上一些人在唱,很快,山下也有人跟著一起唱,整個部落,用或稚嫩、或蒼老、或尖銳、或粗獷的聲音,以相同的節奏和步調,唱著同一首歌。對他們來說,唱歌,就代表了他們此刻所有的心情。
部落的人,大部分並不善於表述自己的情緒和想法,而唱歌,就是一種表達形式。
這是第一次,他們在唱《狩獵歌》的時候,沒有如以往狩獵前的那種迫不及待的殺氣,而是帶透著無畏、無懼,以及希望。
整個部落的人,在這一天,集體為邵玄送行。
河的那邊是什麼?他們不知道,也從未想過去探究,在很多人看來,邵玄的行為,值得敬佩,但,他們並不認為邵玄能安然過去,這條大河,實在是太危險了。真的猛士啊!
獨木舟被運下山之後,敖和其他幾人,將它小心推進河裡。
製作出來的這艘獨木舟,屬於邊架艇獨木舟。
所謂“邊架艇獨木舟“,就是在獨木舟的一側或兩側,裝上與獨木舟同向的舟形浮材。邵玄設計的,屬於單邊架艇獨木舟,因為這個,他曾經在一次出國旅遊時玩過。
邊架艇獨木舟克服了獨木舟在風浪中容易橫向搖曳、翻覆的不穩定性,卻又具備獨木舟輕便、構造整體性等優點,也是那些地方土著居民們的遠洋航行工具。
風帆也最重要的行船設施,如今設定在上面的,是一個採用樹葉和藤蔓編製成的帆面。藤蔓是在狩獵地找到的一種細卻非常結實的藤蔓,讓部落裡手工最好的女人,編織而成的倒三角狀的帆。
在巫等人看來,這種不知道會不會起到作用的東西,最好能多備上一些,可由於那種藤蔓實在不好尋找,最終找到的材料,只編織成了兩塊,安上一塊,另一片塊就作為備用。就一塊備用的,不知道夠不夠啊。
當初邵玄在跟那些土著居民學習的時候,曾經得知那樣的邊架艇獨木舟能一天行兩百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