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攻。岸邊一些拿著鞭子的監管者,緊盯著河面,防止誰偷懶,也防備著遊人們。
這些監管者只比最底層的奴隸稍好一點,還不到稱號奴隸的級別,但至少也多了一些奴隸主賜予的力量。比其他未覺醒圖騰之力的人要強上一籌,留在這裡對那些蠢蠢欲動的遊人也是個威懾。
能從最底層爬到監管這一級別的,無一不是狠辣之人,看他們眼裡的陰狠就能知道。
離奴隸們稍遠的地方,一些遊人們也開始活動。
幾個衣物比其他人稍好些的遊人,打著哈欠。慢悠悠走到河邊,喝了點水,直接用河水洗了把臉,清醒清醒。
眼神看向已經開工的奴隸們,帶頭的那人朝那邊吐了口唾沫。
“頭兒,最近,一些遠行者們又要開始動起來了吧?”有人問。
“遠行者們多了,我們也能從那些奴隸的手縫裡撈到點活幹。”另一人說道。
領頭的那人起身抹了把臉,“盯緊些。別被人搶了!”
如今在這裡的遊人區,能與他們對抗的,就只有當初炎爍帶起來的那些人了,兩方人馬沒有直接對殺過,但都相互防著。
“不是聽說,他們以後會離開嗎?去炎爍的部落。”有人說道。
“離開?嗤!”旁邊的一個大鬍子嗤笑出聲,對剛才那句話抱以嘲諷態度,“他們也就只能在這裡說說。真離開這裡了,能活多久?或許。沒兩天就被野獸啃了,被其他部落的人殺了。”
“不錯。”帶頭的那人贊同地點點頭,“先不說他們有沒有能力離開,就算能離開,炎爍的部落是什麼樣的,誰知道?遊人生活在部落管制之下。那更艱難,部落的人看誰不順眼就直接殺了,尤其是那些缺食物的小部落,說不準還會將遊人當食物呢,咱又不是沒見過。要去的話。就去大部落,中部的那些。”
“中部的大部落,長什麼樣?”有個年輕些的問道。
帶頭的那人頓時得意了,一抬下巴,示意旁邊的人將地方讓開,他過去坐在高高的石頭上,然後講述當年在外漂流的時候,見識過的一些情景。
其實,有很多場景他已經不記得了,太模糊,但沒關係,他只需要唬住手下這幾個人就行。
“……尤其是長舟部落,那才是真正的水上強者,人家那船,比咱們的屋子還要高得多,哪像那幫奴隸們用的,就一些簡單的木筏而已,還漏水!周圍那些遠行部落也不怎麼樣。”
正說著,領頭那人突然發現,他說了這麼老半天,其他人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僅如此,還一個個看向其他地方。是在看那些在水上用網子捕魚的奴隸們嗎?
“你們看什麼呢?!”領頭那人不滿道。
“不是,頭兒,那邊有船。”一個人顫巍巍指了指。
“我說多少次了,那些奴隸們用的,根本不能算船!”領頭那人更加不滿。
“真的,頭兒,那就跟你說的,比咱們屋子還高的那些一樣。”另一人也說道。
“嗯嗯!”其他人使勁點頭。
比咱們屋子還大?
盤腿坐在岸邊石頭上的人,扭身看向其他人所指的方位。
這一看,驚得他差點扭傷腰。
遠處的河面上,一艘艘船朝這邊過來,每艘船都比他們住的屋子要高,尤其是那三艘最大的,讓領頭那人想到了模糊的記憶中,曾經遇到長舟部落船隊的情形。
“長舟部落?!”領頭那人驚呼。
“不,不對,長舟部落不是那樣的圖騰,倒像是……”領頭那人旁邊的一個略瘦的人揪了揪自己許久沒割的長鬍子,“船上的圖案,有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好想也見過。”有人附和,“還是在遊人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