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嗑嗑那邊看下他養的那幾只食肉鳥的情況,但因為巫給的那個骨飾,他沒出門,坐在房裡研究骨飾。
骨飾上起核心作用的是那顆珠子,邵玄摸了摸暗淡的珠身表面,入手並不如冬季其他物品的冰涼,帶著暖意。這樣的東西,竟然是一位巫火化後留下的,要不是聽巫說過,邵玄還真不會往那上面想。
明知道這東西的特別,研究到睡著邵玄也沒研究出個什麼。只是,在睡著之後,邵玄做了個夢。
夢境中,一個由火焰組成的人形,慢慢變得清晰,一開始只是在比較遠的地方,可漸漸地,那個全身是火的人,朝著這邊直直走過來,人影越來越近,看不清五官長相,看不出年齡性別,只是一個由火焰包裹的人。
那個火人張開了雙臂,就像當初巫在火塘邊召喚火種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樣子,他似乎還在唸著什麼,只是邵玄聽不清。
巫?
邵玄就像一個旁觀者,看著那個火人的一舉一動。
當邵玄沉浸在這樣一個怪異的夢中的時候,他佩戴著的那個骨飾,卻在漆黑的夜裡,閃了閃,然後再次暗淡下來。一如往常。
第二天邵玄醒過來的時候,夢裡所見到的情形依然清晰,看了看掛脖子上的骨飾,邵玄想著,莫非是先祖託夢了?還是他自己想多了?
搖搖頭,見骨飾上的珠子仍然好昨天一樣暗淡,邵玄不再多想,今天他不外出狩獵,但是要參與巡邏。
萬石部落在冬季前還偶爾來邊境的地方鬼鬼祟祟打探一下,入冬之後,就少了,但必要的警覺心還是得有,更別提,現在部落裡面有很多忠誠度有待考驗的遊人們。
能夠堅持到現在的,絕大部分遊人都是心性堅定之人,知道自己要什麼樣的生活,就算沒有一樣能看得過眼的手藝,只要肯學,肯付出,照樣能吃得上東西,不至於餓死。
“阿玄,你說這次祭祀,能覺醒多少人?”郎嘎問道。
“這個說不準,一兩千人應該有的。”邵玄回答道。
“才一兩千?”不只是郎嘎,周圍的其他一同巡邏的人也疑惑。
部落原班人馬裡面,不管能否有狩獵能力,單看圖騰戰士,那也得有一千五百多人了,剩下的除了一部分女人之外,就是年紀尚未達到的小孩子,後者裡面將來還會有一大部分人覺醒成為圖騰戰士。而來到故地之後,跟過來的加上找回來的遊人,那也有六七千了,當時還讓他們驚喜好久,若是這六七千裡面能覺醒大部分,那得多大的助力?
但事實上並非如此。
被納為本部落人的那些遊人家庭中,有很多並非炎角人,像炎爍他妻子,老曷的妻子,還有一些女方為炎角人,丈夫卻是外部落遊人的事例,這樣的非常多,都登記為了炎角部落人。因此,嚴格上講,按血脈來判斷的話,這六七千人裡面得減去三至五成,再看能覺醒的人,最後推測出來,還真就只有一到兩千人。
聽著邵玄的分析,巡邏的人有些蔫蔫的。
“不過,回來的遊人裡面,女人幾乎佔了一半。”邵玄說道。中途離開的遊人,大部分都是男的,而女人們離開的少,或許,她們知道,就算部落裡會面臨危機,但對她們而言,已經是最好選擇了。
一提起這個,本來蔫蔫的郎嘎等人,頓時振作起來。這的確是一件好事。
以前在河那邊的時候,女人少,偏偏巫管得嚴,所以每一代都有不少打光棍的,再加上出生率不高,環境又艱苦,所以過去這麼多年,仍然就這麼點人。
現在回來的這些遊人裡面,不僅有很多女人,孩子的出生率也要高出很多,像炎爍他們家就是,生了倆,現在聽說生活條件好了,身體養好許多,他老婆又有了,看的郎嘎等人那個羨慕嫉妒。
只要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