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吃過虧,這次他想認真聽聽易司的意見。
易司因為晚上炎河堡那邊怪異的三聲咆哮嚇醒。現在那邊消停了,他剛睡著,又被無和喊醒,還打著哈欠,一聽無和的話,易司哈欠都不顧上了。“你想找死就去,別說跟我認識,別拖累我!”
一聽易司這話,無和就急了,“怎麼。你的意思是那裡面很危險,有去無回?”
“以你的實力,肯定有去無回。”易司肯定道。
見無和不信,易司指了指還縮在牆角一臉警惕,背後的刺都沒收回的青蛩,“看到沒?”
“……嚇成這樣?那炎河堡裡面的,到底是人是獸?”無和還是好奇。長樂的人天生好奇,改不了的天性。
“我不管,我只知道進去會死的很慘。要去你就去。”易司不想再跟他們廢話,讓青蛩將人趕離,看著炎河堡的方向低語,“這炎角人越發讓人不解了,到底是什麼呢?”
夜晚的騷動平息下來之後,徵羅將堡內幾處重要的守衛人員叫過去,狠狠訓斥了一番。這時候,那些守衛們才知道,原來有人悄悄潛入了炎河堡。
之前不跟太多人說,主要是為了更好地佈局,需要保密,同時,徵羅還有一個想法,他想以這件事敲打一下又開始自我膨脹的炎角眾人。
現在的很多炎角人,更像是暴發戶而非真正的延續了數千上萬年的強者,炎角的先祖們就算自傲,也不是這樣的。心態不對,但如今炎角眾人的心態不是短短几年能調整好的,警鐘不能停,一停就鬆懈。
地下密室裡,各種毒氣,暗器到處都是,臨死一拼,盜十一也是用盡了辦法,可惜,他還是沒能從甘切手中溜走。
邵玄第二天進去的時候,甘切正站在那裡發呆,手上還有血,雙眼沒有焦距,渾身像是被凍住一般。邵玄對此也不奇怪了,他這樣不是第一次。又看了看地上盜十一的屍體,還算完整。
昨晚上甘切的情緒來得洶湧,卻並不如邵玄所預想的那般激烈,當真奇怪。
若是有人知道邵玄的想法,肯定會反駁,昨天這人就跟兇獸般咆哮了,整個炎河堡都震動,叫聲都傳出了炎河堡,交易區的人都被嚇醒了,這還不算激烈?
但真正聯絡到甘切的遭遇,這般也確實不算激烈,這也是昨天晚上邵玄沒有阻止他的原因。甘切的情緒變化有些怪。
密室內,安靜站著的人,面上十分平靜,好像昨晚上發瘋咆哮的人不是他一般,冷靜得嚇人。
“很奇怪。”甘切說道。
“哪裡奇怪?”邵玄問。
“我,並不覺得,太悲傷,憤怒。”
甘切的表述不太利索,好在重要的幾個詞說清楚了。邵玄也聽明白。甘切這是意識到他自己的情緒沒有那麼激烈,悲與恨的情緒有,卻並不強,這不正常。咆哮聲是很兇,卻不同於情緒激烈之後的歇斯底里,而且。他冷靜下來得太快了。
邵玄還以為甘切本來就比較冷心冷情,沒想到,並非如此。
邵玄沒有回答。他知道甘切並不蠢,甦醒之後,甘切的思維已經逐步趨於正常,當年旱部落巫在絕境中挑選的人,想必也不會是蠢人,除了實力之外,頭腦也是巫參考人選的一部分。大多部落的巫都是這樣的心態,只選對的,最適合的。
關於甘切的現狀,他自己可能已經找到答案,所以無需邵玄多說。
“你一晚沒睡?”邵玄問。這人睜著眼站了一晚上,睡覺也應該是站著睡?真當殭屍啊?
“睡?不,我已經,不需要睡了。”甘切一字一句。緩緩說著,頓了頓又道。“睡夠了。”
其實不是睡夠了,而是甘切真的不需要如尋常人那般睡覺。睡眠本就是身體的一個週期性的調節,可甘切不需要,他的身體,已經不再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