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手中拿著造型詭異的刀,帶著黑夜中看不見的寒芒,朝甘切砍去。
五個人,各自用自己慣用的武器,對著甘切圍攻。
拳腳的呼嘯,刀鋒撞擊硬物的錚鳴。骨骼斷裂的脆響,以及人的慘叫,夾雜在一起,像是鬼哭狼嚎,那處的樹林都在晃動。
聲音傳至盧部落內,獸圈裡的飼養獸們都開始躁動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盧部落的守衛緊張的看著那邊。不知道那邊到底怎麼了。
“夜裡沒人出去吧?”
“沒人,咱們夜晚都不出去,炎角的人好像也沒出去。”
“那就行,別管了,守好自己的地方,別去管那些。”領隊的人說道。
話雖然這麼說,但夜晚巡守的人,總是時不時朝那邊看過去,思索著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藏在樹林裡的人開始爭鬥了?還是又有什麼人過來?
從出事以來,周圍的變化帶給盧部落人的心理壓力太大,任何動靜都能讓他們想很多。
而當盧部落的守衛們心不在焉的時候,離飼養笨鳥的獸圈不遠的地方,三道人影趁著月亮被雲層遮擋,朝著獸圈接近。
他們雖然也有些好奇那處傳出怪聲的樹林裡發生了什麼事,但他們更明白,這是個下手的好機會。
趁著那邊的動靜吸引了守衛。他們便能更順利地對關著笨鳥的獸圈下手。
他們這段時間幾乎每天都會出手,輪換著來。今天這幾個人,明天那幾個人,而今晚,正好輪到他們三個。就算今天來了炎角人,知道這邊的防衛可能會嚴許多,但還是忍不住心中的貪婪。
這些日子過得實在是太好了。他們其實不在乎盧部落的火種到底滅不滅,他們只是習慣了這種餓了就過來“牽”一隻渾身是肉的鳥離開,然後大快朵頤,什麼時候餓了,什麼就過來盧部落的獸圈走一趟。
剛來的時候還會謹慎一些。偷東西也做得隱蔽點,避開盧部落追出來的人,可後來發現周圍打盧部落主意的人越來越多,盧部落也不再往外走,只是守在部落內,到後來即便聽到挑釁也極少會出去。
所以他們膽子就越來越大了,甚至還會在吃喝的時候放聲大笑,還有人在吃完之後將骨頭朝盧部落人扔過去,再嘲笑幾句,看著盧部落的人氣得跳腳。
反正盧部落的人不敢出來的。這是大家的共識,他們有恃無恐。
至於今天,雖然看著盧部落裡面來了人,像是幫手,不過,他們還是選擇過來一趟,餓了。
就試試而已,應該沒事。他們心中這般告訴自己。
他們挑晚上巡邏獸圈的人離開的空隙,熟門熟路往獸圈靠近,先觀察了一下週圍,這獸圈附近也沒見到有什麼不同的,守衛的人還是那麼些人,與以前也沒什麼不同。
“果然,都是唬人的。”
一人無聲笑著,接過後面同夥拋來的一個帶著清香的果子,用草繩一綁,然後在果子上切出幾個口子,讓汁水流出來,被風一吹,果子的香味朝遠處飛過去。
風吹過去的方位,他們在樹上隱約看到有個鳥窩在那裡,裡面只有一隻鳥,其他鳥都離得稍遠。
他們也算謹慎的,知道不能一次性吸引太多的笨鳥,否則目標太大,容易引起盧部落守衛們的警覺,之前被盧部落人發現的幾次,都是因為一下子吸引了好幾只笨鳥,以至於被守衛們察覺,費了不少氣力才逃脫。
所以,自那之後,他們就學聰明瞭,每次都挑靠邊上一點的,脫離鳥群的,單獨窩在一個鳥窩裡的鳥下手。
握著果子的人靠近獸圈的柵欄,然後很有技巧地將果子往那個模糊的身影拋過去。
被草繩綁著的果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滾到離鳥窩十來米的地方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