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度的。我們做了應該做的和可以做的，就足夠了。人類發展的歷史上遇到的問題不止是這一個，在沒有我們的以前，祖先們解決了那些問題，所以在沒有我們的以後，也會有人類站出來解決他們的問題。」

她說著輕輕一嘆，「但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有一句話黎白沒說，但楊迦已經隱約的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個有些令人傷感的話題了。

以後沒有黎白，但未必沒有楊迦。

如果像張子濤說的那樣，只要網路存在一天，系統就是不死不滅的，那麼楊迦或許真的能夠一直活下去，見證那些故事的發生。但是黎白只是個普通人，即便進化之後壽命有所增加，也不會太多。再強大的人，也總有一天會死的。

這是人類和非人類的愛情中最大的矛盾，甚至是大多數悲劇的根源。

不平等。

但楊迦的心裡自有決斷。

說是她是系統，但這種說法並不十分準確。因為即使沒有她，系統也能夠自然的運轉。而她在現實中也有身體，也會有老死的那一天。只要不連線網路，人死之後，她腦海中的那一點資料，應該就會自然消散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想活著不容易，想死還不簡單麼？

不過黎白應該不會允許她做出這種選擇。

所以楊迦不會告訴她。反正活到黎白死的那一天，她死了也就管不了自己了。

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是人類對愛情最虔誠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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