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飛心裡直泛酸,連他自己也莫名其妙,無法控制。
他的話在俞清雅聽來簡直是諷刺她貪圖富貴、攀龍附鳳,自尊心頓時被傷到了極點。
她咬咬牙,故意附和道:“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們展總監的確是很優秀。”
“我們展總監?”簡逸飛聽著覺得無比刺耳,“果然很親密,而且情投意合啊,看來平常什麼加班都是些騙人的謊話,拿來培養感情的藉口吧?”
“我需要騙你?”她冷笑一聲,“你不要忘了,現在是我可憐你,收留你,寄人籬下的人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你說什麼?”簡逸飛停下腳步,不敢置信地盯著她,頰邊線條凜成僵直,在她眼裡,自己是個可憐的寄生蟲?
俞清雅正在氣頭上,也不想再顧全他的面子,居然誣陷她撒謊騙人?
“我說的話你沒聽清嗎?我說你根本沒資格干涉我的事!”她提高聲調。
“那好!”簡逸飛扭頭就走,有種強烈的受辱感,自己本來是關心她,怕她上男人的當,她當他是什麼?以為他真的是無處可去的流浪漢嗎?
看他大步流星地走遠,俞清雅的心裡突然湧起難言的酸楚,頓時空蕩蕩的,不知什麼時候眼淚就流了滿臉。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公寓的,只覺得心情很沉重,自己剛才說的話是不是太刻薄了,傷害了他?
開啟燈,看到一桌子的飯菜,她怔住了。這是他做的嗎?是特意為她準備的,想等她一塊回來吃?想起早上離開時他的囑咐和那個電話,她頓時明白了。自己整天罵他不做家務,他一定特意是給她一個驚喜的。
他滿心歡喜地做了這頓豐富的飯菜,不就是想討她的歡心嗎?他去酒店,說不定就是去找她的。
自己怎麼會對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呢?他那個人向來喜歡和自己抬槓的嘛,為什麼剛才不讓他一下呢?
自責和懊惱充斥著她的心,深深的擔憂又泛上心頭。他去了哪裡?這麼晚了,他又沒有錢,能到哪裡去呢?
她看著窗外漆黑的夜幕,心亂如麻,一夜無眠。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展翔注意到了俞清雅的黑眼圈,“昨晚沒事吧?”他關切地詢問,她男友脾氣似乎不怎麼好,沒有為難她吧?
“沒什麼。”她失神地搖頭,簡逸飛一夜不歸讓她很是揪心。到今早她離開時也沒看到他的人影,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寂。早已經習慣了每天早晨起來和他抬槓磨嘴皮的日子,卻突然遭遇改變,這讓她失重且失落。他再也不會回來了嗎?
她竟有種難言的惶恐。
展翔很是擔心她的狀態,雖然她已經有男朋友,但是不能阻止他對她的關切。本來今晚要加班,但他體貼地叫她先回去。
“早點回去,和你男朋友吃個燭光晚餐,他就會消氣了。”他提供建議,儘管心很痛。
俞清雅的心更痛,她已無心向他解釋清楚簡逸飛和她的關係,“我不想回去,工作是第一位的。”
她知道自己在找藉口,她只是害怕回去後面對空蕩蕩的屋子,害怕不能適應沒有他的生活。與其回去一個人發黴,不如在公司裡幹活累死。
她面無表情地做著事,不知疲倦,連吃飯也是在拍攝MTV的現場解決。
“外賣只是先填填肚子,等收工我陪你去吃夜宵好嗎?”展翔看她一副食不知味的樣子,體貼地遞一瓶礦泉水給她。
俞清雅感激地看他一眼,“謝謝,不過不用了。”
收工的時候,展翔堅持要帶她去吃東西,“你今天累了一天,不吃點東西補充一下營養怎麼行?便當一點營養都沒有。”盛情難卻,她跟著他去吃夜宵。
吃完夜宵,展翔用車載她回公寓,下車前關切地叮囑她:“早點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