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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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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端王死,李天佑也有外援的是嗎?”皇后怔怔地望著裕嘉帝問道。

“你才明白?皇弟只不過是吸引他們注意的目標。朕忍耐這麼多年,會一點兒準備都沒有?”

裕嘉帝的話像殿外的驚雷打散了皇后所有的希望。

那道明黃再次來到她身前蹲下,腰間垂下八寶荷包,上面繡著鴛鴦戲水。皇后突然想到他說過端王已奉了聖旨去東宮,像抓著救命稻草似的死命地拽著裕嘉帝的衣袍,“皇上……求你,看在天瑞什麼都不知情的分兒上,饒了他性命!你帶著荷包……我當年繡給你的荷包!你恨我,別恨天瑞……求你了,皇上!”往昔恩愛浮現心頭,他還佩著她送的荷包,皇后淚眼蒙。

輕拭去她的淚,裕嘉帝手掌攤開,掌心一枚硃紅色的藥丸滴溜溜打轉,“很難受是嗎?服了它就不難受了。”

皇后顫抖著手拿起藥丸,目光卻看著裕嘉帝苦苦哀求:“饒天瑞一命,我爹年事已高,皇上!”

裕嘉帝恢復了和藹的面容,輕嘆口氣,點了點頭。

皇后一閉眼,吞下了藥丸。

雷聲雨聲不絕,鳳殿陰暗晦氣。

裕嘉帝瞧著皇后沒有痛苦地斷了呼吸,這才小心地抱起她坐在榻上,心內驀然酸楚,手輕撫過她的面容道:“我只是恨你的心為何要交給了他?若是你心裡有我,天瑞當了太子又何妨?”目中竟泛出淚來。

皇后似睡著了一般,裕嘉帝抱著她,眼前彷彿又看到年少時她衝他露出美麗的笑容,她溫順地躺在他懷裡,裕嘉帝竟有種無法形容的滿足。他少年便成天子,是他貪心不足,被李妃的溫柔、張妃的直爽所迷惑,可是他心裡從來沒有不愛她。直到她懷了那人的孩子,他才感覺到痛,一種被遺棄的痛。

裕嘉帝想起端王與王妃,一時間竟有種迷茫。這二十二年來,他完全可以殺了天瑞,他是真的想報復還是怕她傷心?低頭望著懷裡的皇后,他覺得異常疲憊。這一切不能重來,也無力挽回。只有此刻,抱著她才感覺她是真正屬於自己。

宮鬥

………【282。】………

燭火被風吹得飄搖,裕嘉帝心思恍惚,一生就這麼過去了。良久嘆了口氣,是非功過由人評說,都與他無關了。

他喚來王公公輕聲吩咐道:“朕病重不起,皇后憂思過度猝亡,與朕同葬!太子……”自己與皇后的恩怨,難道要讓天瑞與天佑之間再生一次同樣的悲劇?他沒有說下去。回想皇后臨死前的懇求,他只能再嘆口氣,都是命,已非他能掌控。

王公公跪下磕頭,老淚縱橫。良久抬起頭來,只見裕嘉帝面露微笑,摟著皇后去了。

東宮足足被圍了五個時辰。

李天瑞煩躁不安。

“殿下,趁著夜深,翻牆殺出去吧!”東宮一個謀士憂慮地進言。

李天瑞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殺出去又如何?他該往哪兒走?白白將皇宮皇位讓給李天佑?父皇從小不喜歡他,可是母后還在宮中,他怎麼能離開?

“太子宮門接旨!”悠長的聲音穿過雨夜穿過宮門聲聲傳來。

“殿下,小心戒備!”

李天瑞站起身,陰鬱地看了眼周圍。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嗎?“囑左右衛率準備,趁宣旨時,殺出去!”說完這句,有一種痛帶著憤恨深深地刺了他一下,像毛茬的木刺扎進肉裡,不觸及不覺得,一撫上去就痛得心驚。他是正宮嫡子啊,他就這麼不如李妃那個賤人生的兒子?

對於宮中內侍女官們來說,太子平時動不動會杖責宮人至死,懼他比敬他更重。然而他終究是太子,而且此時分明還是個被算計了的太子,縱然平時再殘暴,此時目光中流露的更多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