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病著。刺客沒有資格叫苦。”
她的話讓風揚兮動容。要吃過多少苦、忍耐過多少艱難,才能說出這句話來?她應該很怕死,所以不怕吃苦。
一記耳光
………【372。】………
落日的光照在永夜臉上,那張臉比落日的景緻還要美。
晚風吹起她的長,簡陋的布袍並不能減少她半分的美麗。
風揚兮現了自己的失神,暗罵了聲紅顏禍水。他瞟了眼床頭疊好的束胸的布,面不改色地撒謊:“你睡了三天,陳秋水的秋水山莊離這裡不遠,我請了個婢女過來照顧你。”
永夜釋然地笑了笑。突然想起風揚兮說她睡了三天,忍不住著急,“我睡了三天?”
“嗯。”
“我……”她想起月魄和薔薇,著急想走。
“人去樓空。他們沒那麼傻。”
永夜胸口一痛,踉蹌著後退了一步。
風揚兮皺了皺眉扶住她,“傷還沒好,還要養幾日。”
薔薇的模樣衝進心裡,轉眼之間,她又不見了,還有月魄。永夜心裡湧出強烈的懊悔和自責,胸口一股戾氣直往上衝,她喃喃道:“如果我安安靜靜留在安家,悄悄送信給你是不是就能救了他們?那個平叔武功很高,我怕我再回去就出不來了……”永夜急怒攻心,一口血又噴了出來。
風揚兮嚇了一跳,見她雙目赤紅,眼神迷離,手掌一翻將永夜打暈了過去。他嘆了口氣,永夜口中的平叔是真想要她的命。難道自己猜得錯了?
他抱起永夜進房,靜靜地坐在床頭陪著她。
如果可以,他不想讓她再攪和進來。然而,不拉她進來,怎麼行?不讓她瞧個清楚明白她如何肯信?可是這樣對她是否太殘忍?風揚兮矛盾異常。他的目光從永夜脖子上掃過,怔然地想,如果,她佩著那塊木牌不是想利用他呢?
他禁不住苦笑,他是選擇了一條最難的路去得到她的心嗎?
太陽沉進了落日湖,竹樓裡的光線慢慢變得灰暗。
風揚兮取下牆上的琴,輕撥琴絃,奏出一曲《清平樂》,琴聲清雅,隱隱如水洗藍天,充滿了平和安詳。這樣的琴聲平靜了他的心思,也能讓永夜紊亂的氣息安穩。
安家是齊國富,安家的覆沒關係到齊國的財力。
如果是安家請遊離谷出手抓了永夜最關心的人來要挾她,難道安家這麼快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安伯平有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在知道永夜是未來太子妃的情況下還敢要挾她作畫。以安家的財力,搞出這麼大動靜就只為了求幾張值錢的古畫?
月光照亮了湖面,風揚兮的思緒如湖面的波光,跳躍閃爍。他一點又一點地拼湊著整件事情。
是遊離谷反過來要挾安家嗎?為什麼遊離谷又要安伯平留下永夜作畫?
遊離谷本來籌劃十來年,要奪取安國皇權,卻在瞬間改變了主意。自安國裕嘉帝駕崩、佑慶帝繼位、遊離谷設在各國京城的牡丹院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後,似乎沒有任何行動。獨獨在齊國,屢屢出現蹤影。
一記耳光
………【373。】………
只是因為她是星魂,是背叛遊離谷的刺客,所以才要擒住她?
三日前救了永夜後再去那條巷子,裡面已經空無一人,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擺出的陣仗似乎只要永夜去看一眼,知道月魄和薔薇在他們手中,讓她不敢妄動。而永夜意外出逃後,遊離谷的刺客卻早在她前往皇宮的必經之地等著她。是什麼目的呢?他感覺上那只是想困住她,不願意她與慕容燕有任何聯絡。
身後的呼吸稍稍變了一變又恢復正常。風揚兮停住思緒回頭,“你醒了?”
“我的傷很重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