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爐罵道:“簡單包頓餃子就是了,搞這麼多花樣出來作甚!”
一屋子妾室全低下了頭,大夫人卻揚起臉說:“老爺接了案子愁,何苦拿全家大小撒氣?我連私房銀子都被賊子拿走了,咱們家也是苦主!”
曹大人氣得渾身抖,又無話可說,拂袖去了劉師爺住的院子。
“我看,必是有人想劫富濟貧,所取也不多。只是大人……”劉師爺跟了府尹大人二十年,一直是曹大人的主心骨。思慮片刻得出了結論。
他隱了後半句沒說,眼中透出憂慮。東主曹大人家被偷得太多了,多得讓他聽了都吃驚。以京都府尹三十五石的月俸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家有黃金萬兩。這事鬧騰出去,案子沒破,曹大人就等著聽參了。
曹大人與劉師爺之間並無忌諱,毫不客氣地坐下,自顧自倒了一杯酒飲下,恨恨然地說:“所取不多,麻煩卻大。羅太師,張相爺,戶部馬侍郎、工部陳郎中……這賊子也忒狡猾,他怎麼就不去端王府!”
原來年三十晚,京都出了竊案,羅太師府失銀三百兩,張丞相府失銀兩百兩,馬侍郎府失銀一百兩,陳郎中被竊了五十兩。京都商賈大戶每戶失銀一千兩。
府尹夫人一早哭鬧,她攢的三千兩私房銀子不翼而飛,曹大人臉色鐵青喝止了她。
他自己藏在密處的寶貝被一鍋端了,他當官幾十年的血汗錢,讓他如何不恨,又著實不敢聲張,價值萬兩黃金哪,再當幾輩子的官,不吃不喝俸祿攢到一塊兒都沒這個數。他只求保住官位,銀子再掙也就是了。
可此次受害的都是豪門,被人無聲無息盜了銀,如何不怒,初一大早,紛紛遣侍衛家臣敲鼓報案,只差沒把京都府衙門外的牛皮大鼓敲破了。
非富即貴,讓曹大人如何不愁。
“大人!端王掌京畿防務,滋事體大,何不求助王爺?”劉師爺獻了一策。
府尹搖了搖頭:“我雖是京都府尹,正三品官員,可要求見端王,談何容易!”
步入殺手生涯
………【84。】………
“大人何不前往張相府……借查案之機相求相爺?端王妃可是張相愛女。”
府尹眼中一亮,酒也不吃了,讓師爺通知了府丞召了衙役,備了厚禮前往相府。
相府位於京都棗子巷,門口雪地裡落了一大片爆竹紙屑,紅得喜慶。府裡失了銀,年還是要過的,更何況,端王世子,相爺的小外孫今天過府拜年,張相喜的眉開眼笑。囑下人報了案,也沒把那點事放在心上。
端王王妃進了宮,永夜獨自由李言年及一幫侍衛陪著來了相府,正搖頭晃腦背張相的詩句討外公高興。
張相聽得永夜聲音清朗,瞧著他面目酷似愛女心裡疼得什麼似的。想起從前為永夜的病愁,如今真正好了,卻又有幾分傷感。
“永夜,你可有新作?”張相知道外孫酷愛詩詞,只顧往永夜的喜好上引。
誰知永夜煩的就是這個,不是不能抄襲,但他討厭。更不想一不留神就整個神童的稱號扣在頭上,以後少不得要與一幫酸人斡旋。便搖了搖頭說:“自瞧了外公的詩詞,永夜再不敢作詩!”
這馬屁拍得張相樂不可支,笑罵是永夜小馬屁精。
“外公,聽說母親幼時也有長相酷似的姐妹,是否也與永夜相像?”永夜很想知道。
“那是幼時,都說長得像,大了卻不像了。”張相輕描淡寫地說道,眼神中透出一種悲傷。似在傷感著什麼事。
“那我姨媽們生的孩子呢?也和我小時候長得很像嗎?”
張相身體一顫,伸手把永夜攬進了懷裡,輕聲道:“他福薄,外公就只有你一個孫子了。”
為何張相這樣說?難道自己真的是端王的親子?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