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是無力嘛。”風揚兮嘆氣。眼睛一如從前的銳利,“我不關心中毒,我只關心,你看出來沒有?你是不是為了我而嫁人。”
她眉心皺得很緊,似乎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想了會兒永夜才嘆了口氣。“畢竟你也救了我很多回,月谷主說,不管是不是為了你,我都得嫁他。多一個理由也沒關係,讓你記得我的情也好。”
她站起身,回頭望向月魄:“我們走吧。”
月魄笑了笑,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道:“我以為你會撲上去,劃破腕脈弄破肌膚餵你的血給他解毒。”
永夜白了他一眼:“真的可以解嗎?你們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告訴我?”
“當然,只不過你沒那麼笨,明知做不到的事情,你怎麼會做呢?”月魄說著猛的扭過永夜的手,風揚兮臉色一變,永夜的手指手腕潔白如玉,沒有半點傷口。
永夜痛得面色白,卻笑道:“可惜這裡沒有血泉,我相信血泉解化功散比我的血有效得多。”
月魄盯著她,眸子裡顯露出一種傷感,一種恐懼。他慢慢鬆開她的手笑道:“你的手很美也很巧,我捨不得拗斷它。”他回頭衝風揚兮一笑,“明日請風大俠一定前來喝一杯。你救了星魂多次,在下很是感激。”
月魄擁著永夜走出了房門,很小心的掩上門。
風揚兮閉上眼,掌心貼著那根細竹管,咧嘴笑了。
魂飛魄散
………【439。】………
圓月已漸變如鉤,下弦月照亮了山谷小鎮。透明的灰雲遮住了月光,灑下蒙朧的暗影,顯得那麼幽黯。而群星卻亮如燈火,璀璨瑩亮。
永夜望著銅鏡裡的自己嘖嘖讚歎。笑著對四個侍女道:“你們的手真巧,我越看自己越漂亮。”
“小姐原本就是無雙國色。”
永夜站起來,輕走了兩步,繁華綺麗的大紅衫裙像湖水泛起的漣漪層層漾開。“其實走路真的不方便。要耐著性子,不能著急,一步不能邁大。貓步就是這樣,左五寸右五寸,屁股扭扭。”她喃喃自語,像一朵流雲滑到了門口。
月魄也穿了身大紅,一洗從前淡泊的模樣,英俊的臉襯得越神彩飛揚。
他揮了揮手。屋裡的侍女曲膝告退。
“你和我想的一模一樣美麗。只不過,沒有新娘子這樣好動的。你應該在這裡坐著,等著酒席完了我來揭你的蓋頭。”月魄微笑著,如果沒有意外,她會是他的。然而無形中卻有一道牆橫亙在他與她之間。就算他安排好了一切,他還是得不到她。他期望這一刻晚點到來。能多瞧瞧她,也是好的。
永夜眨眨眼道:“不是說要在酒樓宴請賓客的嗎?”
“那是男人的事情,我和街坊鄰居還有風大俠喝過喜酒就回來揭蓋頭。乖,回去坐著等。”月魄扶著永夜來到床邊坐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心裡湧出離別的傷感。他親手為她蓋上紅蓋頭。那塊綢布落下遮住她容顏的瞬間,月魄的笑容已消失不見。為她揭蓋頭的人不會是他。不管他有多想。
“你給我下的是什麼藥?簡直比傳說中的點穴還管用。”永夜隔著蓋頭問月魄。
“說了你也不懂,這世間有太多神奇的藥草,有太多種變化和搭配。它只是暫時讓你麻痺,子。眼前的永夜似籠罩在紅色的霧中,她瞧不見他,月魄心一顫,幾乎衝動的上前揭了她的蓋頭,拉住她的手從此千山萬水攜了她去。
她不會跟他走的。在他們中間還有一個薔薇,一個曾經嬌若春花,揚著笑臉叫他月哥哥的美麗女孩。
從薔薇死的時候,他就應該明白,他永遠的失去了他的星魂了。
月魄顫著手拉上了房門。
門被關上,山坡下小鎮已響起了爆竹聲。隱約的笑聲從風裡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