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之氣,他逼視著李天佑,一字字地說,“我只有這麼一個!”
李天佑輕點下頭,懊惱無比。真是自己錯了嗎?
“皇叔放心,侄兒這就去封了牡丹院逼他們交人。”
端王搖了搖頭:“不可,時機未到。”說著瞧了李天佑一眼,“這皇上的意思。”
李天佑張大了嘴,他遠在廟堂的父皇居然早有準備?聽端王意思,似乎有意對付遊離谷。
端王望著李天佑,突然一笑:“年青人做事,總是衝動一些。這段時間,天瑞就安靜得多。天祥嘛,他一向對朝政不感興趣。成日鬧著要去邊關帶軍,皇上已準了他去秦河羅將軍處。”
李天佑低垂了頭,心裡驚起滔天駭浪。天瑞安靜得多?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自己為了那個黑衣刺客動用侍衛太過張揚?為什麼,一向鎮定自若的自己會被那個刺客挑起怒火,大張旗鼓要捉拿她。他想起一劍落下黑夜裡長飄蕩的那個背影,風裡囂張的聲音。自己為什麼要疑心永夜?是巴不得她就是刺客,好從此受制於他嗎?
而天祥,父皇居然讓他去秦河!秦河邊境是拒齊重地。皇后胞兄在秦河儼然已成封疆大吏。這時候天祥過去,難道……片刻後他的心境已然平靜,對端王夫婦恭敬行了禮道:“侄兒告退,對付遊離谷的人,還需遊離谷出手。”
永夜一晚無眠。她閉著眼睛,凝神感知周圍的一切。天脈內經緩緩在她體內轉動,依然是條小蛇般模樣,卻更為迅的遊走在她的四肢百骸。這麼多年,她終於明白,這個內經的奧秘。
不在於內功多強大,卻讓她的感覺更敏銳,身體恢復快於常人。
寅時四刻,她聽到倚紅茵兒起床的聲音。過得一刻鐘,兩位侍女的話聲傳了過來。
“少爺昨晚沒回來嗎?”
“我睡的熟了,本等著他的。”
說著腳步聲就往永夜房中行來。
永夜輕巧縱上房梁。倚紅不會武功,只要她不往頭頂上看,不俯下身看床底下,就不會現他們。
醉情於月
………【163。】………
倚紅推開門走到床前停了停,扭頭就往外走,邊走邊說:“真是沒回來呢。茵兒!少爺沒回來!他難道在佑親王府留宿?真是,也不差人回來報個訊……”
兩名侍女邊說邊出了院子,永夜聽得腳步聲消失,院中又清淨下來,這才鬆了口氣,低頭一看,月魄從床下伸出頭正對她擠眉弄眼地笑。
她躍下房梁笑罵道:“還以為你轉性了呢,變得斯文有禮,佑親王怎麼說來著?出塵似的人兒……不好!”
永夜臉色大變,從來都是倚紅和茵兒幫她收拾房間,她怕月魄睡地上著涼把被子扔到床下給他蓋著,床上無被蓋。以倚紅的心思,一定瞧出來了。不然,不會兩個人同時離開院子。
她一把拉起月魄急聲道:“趕緊離開這裡。”
話才說完,院子外已湧進人聲。永夜有些無力地看著月魄,握著月魄的手情不自禁加重了力道。
“沒出息!”月魄低斥了她一句,忍不住伸手抱了她一下。“星魂,你可真瘦!”
永夜只覺得腦子“嗡”的一聲炸開,月魄用迷魂散!
月魄,你不想讓我有這段記憶對嗎?你想讓我什麼也看不見聽不到是嗎?她閉了閉眼,再睜開整個人已變得木然。
大批的侍衛湧進了莞玉院,圍得水洩不通。
端王與王妃焦急地看著永夜的房間。緊閉的房門窗戶,安安靜靜。兩人交換了個眼神,端王點點頭,握緊了王妃的手。那賊子擄走永夜一夜,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生離此地。
“無論你是誰,有什麼條件,儘可告訴本王。”端王緩緩開口。
永夜居室的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