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馨予收回了目光,看著坐在輪椅的上的華洛嚴,問候道:“華老先生的氣色看起來還不錯。”
華洛嚴儘量鎮定住想要顫抖的手,抬起眼眸,看向沈馨予,緩緩地開口:“真不愧是沈延毅的女兒,我真是小看你了。”
“華老先生誇獎了。”沈馨予嘴角輕微揚起一抹痕跡,淡淡的說道:“不如,有話請直接說。”
聽著她冰冷的話,華洛嚴這才很正的感覺到,當年這位什麼都不會,只會為了陸祈銳打轉的沈家千金完全的變了,不僅僅是神色,還有那只是靠著操盤就買走華府百分之六十的手段,現在就連說話的口氣,淡漠的讓人震驚。
沈馨予心裡很清白,經歷了四年的沉澱和等待,她經學會了什麼叫做冷靜以對,特別是面對這些與父親同輩的人物,她更加該把自己隱藏的不露痕跡。
的確,在宴會那天,華洛嚴卻完全沒有看出,或許,就是因此他失算了。
“既然你買走了華府的股份,但又為何專程派人告訴我?說吧,你想要多少資金才肯放手?”
華洛嚴嘆了一口氣,想他經歷商場幾十年,竟然會要這樣跟一個小輩談話。
沈馨予聽到他的話,身子後傾,雙腿疊加而坐,抬眼,嘴角輕揚,淡淡的說道:“華老先生再跟我這句話的時候,應該去看看這兩天的股市行情,看看是否夠資金買下我手頭上的股份。”
在交易結束的時候,由於大量的交易,華府的股在收盤前攀升,再加上今天吩咐了杜正熙的控盤操作,很明顯,她手頭上的股份可不止她買的價格了,而,現在的華洛嚴也根本買不起。
“這個你不需要擔心,只要你開價。”華洛嚴的臉色十分嚴肅,說道。
沈馨予輕笑了一聲,身子前傾,冷聲道:“不如我開價,讓你把剩餘的那一丁點股份賣給我?如何?”
“你——”華洛嚴的手用力敲擊在輪椅的扶手上,開始顫抖了起來,看著沈馨予,眼中全是激動,一時說不出話。
沈馨予站了起來,雙手插在褲袋中,微微的彎著身子,緩緩地說道:“華老先生請放心吧,我會將華府交給更合適的人,只不過,以後它可能就不叫華府了,今天我來也只不過想告訴你這個而已。”
淡漠的語氣,帶著嘴角輕微的弧度,沈馨予凝視著眼前的華洛嚴,這就是她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做?!”華洛嚴顫抖而暗啞的聲音從嗓子裡溢位,手不停的顫抖。
“其實,很簡單,華府有今天這麼風光,不都是因為四年前的事件中獲利嗎?”沈馨予也不拐彎抹角,挺直了背脊,剛出獄的那段時間裡,無論多少人嫌棄她,她都告訴自己挺直這背脊,就是為了真正的在這些害過沈家的人面前站直。
“我現在只是把你當初從沈家拿走的東西,拿回來而已!”沈馨予冰冷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四年的痛苦和那些侮辱,她都可以淡然,但是,對於害過沈家和她的人,她忘不了!
因為身為丈夫的陸祈銳都可以不聞不問,她更不奢求當年她出事的時候這些伯父會幫自己什麼,但是,爸爸生前將他們當兄弟,當好友,而他們呢?卻聯合起來將她的家支離破碎,將父親送入了鬼門關。
整個沈氏集團被他們分割的一分不剩,她怎麼可能忘記?
華洛嚴片刻間忘了呼吸,似乎不敢相信沈馨予說的話,當年的事情她知道多少?她是為了當年的是來報仇的?
“當,當年的事情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也不想這麼做。”華洛嚴的心開始顫抖起來,開口說起了當年的事情,放在膝蓋上的腿不住的顫抖,聲音越來越沒有力氣:“那件事涉及的太大,就像是準備了好久的陰謀,在瞬間爆發,要是我不做出那樣的選擇,也會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