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有些波動,“雖然他做錯了事情,很多人都很恨他,我也怨過他,可是我知道他是逼不得已的,他的心也很痛,現在他一定已經受了許多苦,我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受到那麼殘忍的折磨了,他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
素夕,沉璧
“你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救出他的,”柯河安慰這蘇錦,她心疼她的夫郎,小小的年齡,卻要日夜為他人憂心,還要東躲西藏,承受著許多事情,好在現在風頭已經過去了,他們的寧靜生活正慢慢到來,隱隱期盼著曙光。
柯河扶蘇錦躺好,“對了,以後每天晚上我要在煙花醉工作,不能回家,我準備僱兩個小廝照顧你,你要好好養胎,等救出了他後,我們就離開這十里鎮。”
“恩,我在家裡不會有事的,”蘇錦放了顆酸梅含在嘴裡,笑了,“你在外邊也要注意安全,我和寶寶會想你的。”他遇到了個好人,雖然憨厚了點,但是很可靠,對他很好,兩人生活得很幸福。
望見蘇錦的笑容,柯河又像往常一樣犯痴了,惹得蘇錦更是開心,覺得嘴裡的酸梅都甜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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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花醉中,二樓角落的屋內雖然繚繞旖旎,還點了一個炭爐,卻顯得清冷。
炭火燒著偶爾發出細微的噼啪聲,屋內沉香浮動,躺在床上的男子身上鋪蓋著厚厚的被褥,他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暖意,目光渙散的望著上方,沒有焦距。
寧枝將他微溼的眉梢往後歸去,將他凌亂散落在枕間的青絲撥向一邊,青絲上帶著水珠,剛才小廝已經給他清理了身上的汙垢,烏髮也搓洗過了。
寧枝擰開瓶蓋,挑了藥在手上,給他敷上,手腕處斑駁的血跡繩痕上都抹了藥,輕輕掀開被褥一角,入目的是遍體鱗傷,寧枝不由得倒吸了口氣。
感覺得到他的身體冰涼冰涼,寧枝身體顫了一下,不由得想到了以前他所遭受到的絕望恥辱的痛苦,如今的蘇沉璧,比他那時所遭受到的折磨更多,也更加殘忍,若不是東家,他寧枝現在恐怕還在被人騎壓侮辱。
寧枝緩了口氣,給他敷著藥,“今夜你不用接客了,在房間裡好好休息。”
。。。。。。
意料之內的沒有得到回應,自從第一次見到蘇沉璧,他就幾乎沒有聽過蘇沉璧說話,已經過了很久了。
寧枝給蘇沉璧蓋好被褥,放了一個暖壺在被褥中,看著目光渙散的蘇沉璧,靜了會兒,才猶豫的問他,“你後悔曾經做過的那件事情嗎?”
蘇沉璧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渙散的目光中漸漸的有了些焦距,他緩緩的將視線移到寧枝身上,靜靜的看著,眼中泛起了一層濛濛的水霧,似乎陷入了回憶。
寧枝只是想知道蘇沉璧心裡的想法,見引起了他憂傷的回憶,也不再追問下去了,他給蘇沉璧稍微敷了藥,蓋好了瓷瓶,“要不你去求求東家,說不定她會救你。”當年東家救了他,或許東家會心軟的救下沉璧,如果這樣就好了。
蘇沉璧身體顫了一下,不,他做錯了事情,所以該日夜被殘忍的侮辱,他不想開口說話,不願逃避該受的懲罰,不願,他要承受著這一切,來懲罰自己。
他,無法原諒自己。
寧枝耐心的勸說,“難道你想一輩子都不說話嗎,你該知道你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再這麼下去,不知道你還能夠承受多久,就算你以前做過錯事,被天下人怨恨,可這兩年來你所受到的懲罰已經夠了。”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這兩年來看著他日夜被人折磨,漸漸的不忍了,或許是因為隱隱感覺到東家對蘇沉璧的不尋常,想幫幫他,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
蘇沉璧偏過了頭去,眼裡泛著水霧,模糊了雙眼,不夠,永遠都不夠,他該受到更加殘忍的懲罰,因為他所做的錯事是永遠也無法彌補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