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上,不由自主靠在蕭玖璃身上,身子輕輕顫慄。
“年紀不大,卻如此不堪!”看著云溪緊貼在蕭玖璃身上,白逸羽怒意更甚。他的手青筋冒起,緊緊抓住輪椅,刺向蕭玖璃的眼神冷得像刀子。
蕭玖璃伏著身子,不抬頭,也不說話。
云溪結結巴巴地求饒,“殿下,奴婢雖與阿九情投意合,卻並未做見不得人的事……”
她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寧願主動承認與蕭玖璃有私情,也不能暴露自己是奸細。
“好一個情投意合!”白逸羽有些咬牙切齒,“沒想到,我對你們的懲罰反倒成全了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若今夜我沒有前來,你們只怕要做對露水夫妻!”
說到最後,白逸羽不怒反笑,蕭玖璃身子微微一顫,他竟然這樣想自己?
“不過,我最想不到的是自己府中竟有別人的眼線!”白逸羽冷笑著看向瑟瑟發抖的云溪,“來人,把這云溪綁了,把她屋裡搜到的東西都拿上來。”
“殿下,奴婢不是……”云溪臉色慘白,一下就慌了。
白逸羽冷冷地掃她一眼,眼裡帶著深深的厭惡,云溪一下就失了語。
唐伯上前一步,將一包東西呈給白逸羽。
看著白逸羽將那包袱開啟,云溪的臉瞬間一片死灰。
小包裡除了幾張大額銀票和幾套價值不菲的頭面、珠釵,還有幾包迷藥和毒藥。
“一個小小的丫鬟,竟有如此身家!”白逸羽將那包袱扔到云溪面前,“說吧,你究竟是誰派來的,藏匿在府中是要對我下毒麼?你使出渾身解數來勾丨引阿九,又是要做什麼?”
云溪絕望地垂著頭,隻字不吐,此刻再說什麼也是白搭。
“吃裡扒外的奴才,成日鬼鬼祟祟,男盜女娼,你們倆是在商量如何加害我?”白逸羽看著一直沉默的蕭玖璃,聲音高了幾分。
“殿下,阿九什麼都不知道,奴婢來是給他送吃的……”云溪慌忙為蕭玖璃辯解。
“還真是郎情妾意,死到臨頭還這般維護他。沒看出來,一個奴才竟有這等魅力。”白逸羽的話裡帶著譏誚。
蕭玖璃依然不說話。
她的沉默令白逸羽愈加煩躁,猛地一拍,輪椅扶手竟被他拍斷,徑直撞向蕭玖璃的頭,又飛到云溪臉上,當即將云溪的臉戳出一個血窟窿。
☆、16。016 活活將她杖斃
“啊,我的臉!”云溪捂著臉哭喊起來。
“說,你是誰的人?你的主子要你做什麼?這府裡還有多少你的同黨?”一想到她用自己的姿色肆意魅丨惑府裡小廝,白逸羽恨不得上前親手用劍劃爛她那張臉。
云溪只是哭。
白逸羽的聲音冷得像千年寒冰,“打,看你的嘴多硬!”
唐伯一個眼神,兩個護院上前來拉云溪。
“饒命啊,殿下……”云溪搗蒜般地磕頭。
“往死裡打!”白逸羽話裡此刻再添幾分狠辣。
云溪被拖到長凳上,幾個護院掄起笞杖狠狠打下。云溪身上很快滲出血漬,聲聲慘叫,在這寂靜的夜裡,讓人毛骨悚然。
不到二十板,云溪的聲音漸漸輕了,到最後,只低低地喚了一聲“阿九”,那一聲斷斷續續,那一聲飽含哀怨,明明聲音極細極低,卻讓蕭玖璃的心狠狠一抽。
“殿下,云溪她沒氣了。”護院低聲稟報。
“死不足惜!扔去亂墳崗!”白逸羽話裡沒有半點感情。
蕭玖璃猛地抬頭,看著云溪被人抬著手腳拖出去,睫毛撲閃了兩下,眼裡閃過無數情緒。
這細小的動作沒能逃過白逸羽的眼睛,只當蕭玖璃是在為云溪的死難過,心火再次上浮,冷喝一聲,“阿九罰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