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下手!
小泉是代她受過,那個****要的人是她!都是她的錯,是她叫小泉留守在她房裡,才會遭遇這樣的不幸……
她忍怒忍得全身顫抖,抱緊小泉前後搖晃安撫著。
“對不起……”她撫著小泉的頭髮。
可憐的小泉一直哭泣。
眼看著約定的時辰快到了,惜桐忍住滿心的慚愧,替小泉全身擦洗乾淨後,為她著裝。然後出了正廳叫阿響到她窗下等候,再要嬤嬤先到後院牆下等待。她再回到房裡將小泉從窗戶抱給阿響,要他抱著小泉先到後牆。
阿響滿臉驚訝地看著小泉哭腫的雙眼和蒼白的臉;接著臉色一緊,像是知道小泉出事了;但在這個出逃的重要時刻,他什麼也不能問,只能緊緊地抱著她,往後牆去。
惜桐把所有的房門都關好,心緒淒涼地環看這個住了十五年的地方,最後將額孃的牌位放進自己的衣襟裡,踏出房門來到牆下。
程師傅想必已經將守在後院的兩名侍衛支開,留守在牆下。等她爬上竹梯往外看時,果然看到程師傅向他招手,要她跳下牆由他接住。惜桐爬下梯子,要嬤嬤第一個先走,由程師傅接應;然後由阿響揹著小泉出牆。
最後她爬上牆頭,將梯子放倒再一個縱身,無聲落地。正在慶幸大家都平安出牆時,誰知竟有人出聲叫道:“有……”
惜桐一驚,急推著嬤嬤要她們快走,自己往發聲的地方竄去,打算把發聲的人打昏,沒想到一道黑影迅速接近,反倒嚇了她一大跳。
那道黑影低聲說道:“快走!人已除!”
惜桐腳下一點,立刻往後門奔去!
那道黑影竟跟在她身後,一直護著她出到後門。後門已有車在外相候,大家無聲快速地上車。她將阿響推上車,讓他護著小泉,自己坐上了驢車車伕的駕座,卻沒發現約定的車伕,只好自己拉起韁繩輕輕甩動,要那匹驢子起步離去。
黑影倏地在她身旁落下,搶過韁繩架著車快速離開。
“你是誰?”她偏過臉看這全身夜行衣的人,小聲問。
“噤聲!”黑衣人沙啞道。
聽到他的聲音,惜桐放下心;他是以前那個被她所救的刺客。
驢車快速遠離內城,一直到了外城的安全地區,那刺客才又開口:“姑娘懷裡的東西可否借看?”
惜桐大驚失色!他怎麼知道自己懷裡有重要的寶物?
“若我說不呢?”
刺客兩眼直視前方,在車聲轆轆中沉默不語。但藉著微微亮起的天光,惜桐發現他的雙拳青筋突起,像是在極力剋制心中所思。
“你監視我?”她問。
“我剛好潛伏在書房屋頂,掀瓦瞧見姑娘進入書房,後來跟隨姑娘回院子,見到你的身手才知是你喬裝……”他仍用沙啞的聲音回答。
“所以你上次來也是為這些東西?”她問。
他點頭。
“你在找什麼?”
他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低聲說:“我在找一個能確實定罪的證據。”
定罪?定……定阿瑪的罪?她吃驚地收回眼神,看向還空無一人的道路。
對,沒錯,阿瑪是有千古罵名,但他是她這世的父親,再怎樣也不可能由她來讓他定罪。
“除非我死。”她緩緩說出。
他深吸口氣,慢慢地點頭狀似瞭解,轉過臉深深看她一眼,接著將手中的韁繩交到她手上,然後一個鷂子翻身快速地消失在黑暗中。
看到他放棄離去後惜桐鬆口氣,專心致意地趕路;接著又在南城北區換了另一輛馬車。在換車的過程中,她才發現這輛驢車的車伕竟被綁在車內,和嬤嬤他們一起,一問之下才知他被剛才的刺客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