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了實情,張東民很無良地笑了起來。
韓國社會就是這樣,前後輩的差距懸殊。做後輩的,有的時候被前輩又打又罵,卻只能忍受著。
除非後輩混出頭了,成就了不起,前輩們也不得不讓一步。
就比如說後來的rain,作為國際巨星,哪怕很多人都是他的前輩,卻也不敢跟他亂來。
說到底,就是欺軟怕硬。
奈何石振秋現在是小新人一個,肯定是被教訓的角色。
一頓酒喝下來,張東民的德行並不能撫平他心裡的悲傷,相反還著實撒了不少的鹽。
等散場之後,石振秋只好帶著更大的悲傷,和李大奎走著回家了。
反正也就是附近,夜晚的微風很舒服,走走路也是一種享受。
不過這份恬淡在家門口的時候被終止了。
模糊的燈光下,李大奎一把拉住了石振秋,讓他躲在了自己的身後。
“呀,你看看,那是不是有個人?”
石振秋揉揉惺忪的醉眼,勉強看出來,前面的臺階上果然坐著一個人。
隱約有點熟悉,但是卻看不真切。
韓國人喜歡喝酒,每天晚上在大街上都有不少的醉鬼席地而眠,所以兩人本不欲多事的。
可是很不湊巧,那人坐著的位置,恰好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沒辦法了,他倆只好走過去。
不過幸好的是,那人並沒有睡著,只是坐著而已。
聽到腳步聲響起,此人便抬起頭來,雙方就對上了。
藉著路燈,石振秋兩人也認出他來了。
“哎喲,這不是烷植嗎?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什麼?”
這人叫崔烷植,倒不是和他們多熟悉,只不過是一個租房的房客而已。
平時也就點頭之交,至於此人是做什麼的,就不清楚了。
不過這大半夜的,崔烷植一個人坐在這裡,而且明顯臉上還有淚痕,讓兩人有些意外。
被人發現了自己的悲傷,崔烷植嚇了一跳,趕忙搖頭。
“啊,沒什麼,沒什麼,就是想點事。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說著,他就讓開了路,打算讓石振秋兩人過去。
李大奎也不想多事,正準備帶著石振秋過去呢。
不料石振秋卻似乎想到了什麼,站在那裡不動。
“烷植啊,你不是首爾人吧?”
本來沒有什麼交情的,崔烷植卻沒有想到,石振秋會關心自己。但還是點點頭,老實地道:“我是慶南人。”
石振秋呵呵一笑,道:“哎喲,怪不得口音聽著很親切呢,原來我們還是鄰居啊。”
慶南和全南挨著,口音差距也不是很大。
有了話頭,石振秋乾脆拉著崔烷植坐了下來。
“幹嘛一個人在這裡哭啊?是不是想家了?”
崔烷植神色更加不好了,黯然地道:“沒有,我沒有家人的。”
石振秋驚異不定,暗自看了李大奎一眼,卻收到的是對方搖頭的示意。
那意思是讓他不要多管閒事。
藝人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指不定有什麼麻煩呢。
奈何石振秋本身就沒有多強的藝人意識,來到大城市的時間也不長,骨子裡還是鄉下人的淳樸和熱情。
“你的家人呢?”
崔烷植看起來就是一個內向的人,不太善於言辭。也可能是怕生,所以很少和人說說心裡話。
此時被人關心,不由得心裡一暖,低沉地說了自己的事情。
“高中的時候,家裡突然失火了,爸爸和媽媽沒能逃出來……”
竟然是一個孤兒,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