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左然卻是一愣，半晌之後才回答道：&ldo;現在，如果你醜，我一定不在意。我有這個自信。但是當初……如果你醜……我想像不出來，所以，不知道。&rdo;

&ldo;好吧好吧。&rdo;發現左然十分認真，何修懿也不打算再繼續這個話題，&ldo;外貌也是何修懿的一部分，喜歡它也沒什麼錯。&rdo;

&ldo;不，&rdo;左然說，&ldo;這個討論挺有意思‐‐我忽然之間對下個劇本有了一點想法。&rdo;

&ldo;啊？那那個關於&l;現代性的隱憂&r;的呢？&rdo;

&ldo;可能要延後吧，算了，先不提它，專心看廣告評論吧。&rdo;

&ldo;嗯。&rdo;

左然一邊說著，一邊翻看微博，隨手轉發了兩三條。

&ldo;你……&rdo;何修懿很擔心，問，&ldo;你轉發了什麼？&rdo;

&ldo;自己看。&rdo;

&ldo;……&rdo;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何修懿深呼吸幾口，開啟微博，找到&ldo;特別關注&rdo;一欄，點開&ldo;左然&rdo;，&ldo;……&rdo;

左然竟然，轉了那條&ldo;他這樣子，找得到女朋友麼&rdo;！！！而且，居然，還配了句：【有男朋友。】

何修懿：&ldo;！！！&rdo;

而另一條，則是轉了&ldo;圍觀還是推倒？&rdo;配的詞是：【推倒。】

&ldo;你……！！！&rdo;何修懿被嚇了一跳，&ldo;你發什麼瘋呢？這樣隨便出櫃？！&rdo;

&ldo;有男朋友&rdo;、&ldo;推倒&rdo;，這都是什麼話？！

咦，不對。

何修懿猛然間發現，左然的那兩條，並非公開發布，而是選擇了&ldo;群可見&rdo;。何修懿問：&ldo;&l;群可見&r;……？&l;群裡&r;都有些什麼人？&rdo;

&ldo;就你跟我。&rdo;左然說，&ldo;群名稱叫&l;左何&r;，剛剛才建立的。&rdo;

&ldo;行了行了。&rdo;何修懿要暈了，&ldo;趕緊刪了。萬一內部員工無意中發現了，洩露出去，會給咱們倆都帶來大麻煩的。&rdo;

&ldo;好吧。&rdo;左然也沒異議，手指一動，刪了，而後十分不捨地解散了&ldo;左何&rdo;。做完這些，他將手機扣著放在了沙發上，忽然問，&ldo;修懿……不過，不能隨便出櫃，那要怎樣出櫃？&rdo;

&ldo;……&rdo;何修懿轉頭。他能看見左然兩眼中有吊頂內部光帶的光，說，&ldo;我想想看。&rdo;能接受&ldo;同性戀&rdo;這層身份的人，其實並沒有人們想像當中多。尤其男性觀眾裡面，祝福者更是寥寥，而且上層態度含糊不清，也沒有人敢於冒險。左然想當導演，自己想當演員，恐怕不好貿然公佈關係。何況，左然的工作室與星空有對賭，萬一受到新聞影響，最後慘敗，該怎麼辦？可是，另一方面，何修懿很清楚，他不可以永遠躲在櫃子裡邊‐‐他得出去，外面有桌子、有椅子、有灶臺、有床鋪，那是他的家，他必須要保護他的家。所以，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