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聲,響起。
十人戰士中較弱的孩子縮在餐車的中央,由其餘人保護著。星璃,黯,戴勞三人屬於強者,立刻舉起武器會合其他騎士,開始了奮力抵抗。鮮血,開始飛濺。痛苦的哀嚎之聲貫穿著整間餐車,戰場的真諦,也真正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咳……罷了……”
眼看手下死傷越來越多,老者終於嘆了口氣,放下咖啡杯。他伸手入懷,摸到懷中那把除了日常練習之外,已經十幾年沒有出過鞘的匕首,斗篷下的雙眼,開始散發出鷹一般銳利的光芒。
(將這裡所有的人……全部殺光?)
在那位老者放下咖啡杯的瞬間,這邊也有一個孩子,微微抬起了那雙被冰層重重封堵的雙眼。也就是在聽到狼騎士中有人喊出這句話之後,他似乎才大夢初醒一般產生了反應。
在他的懷裡,小麵包的雙耳被他捂住,依然憨憨入睡。她是在做著什麼美夢嗎?小臉蛋上浮現出一個舒服的笑容……
嘩啦——嘩啦——
右臂上的鎖鏈,漸漸開始蠕動。鎖鏈內的那隻血色瞳孔,也開始發出興奮的笑容。男孩那雙黑色的眼睛漸漸開始空洞,啪嗒兩聲,他手上腳上的鎖鏈也隨之斷開,輕輕落地,在喧囂的廝殺聲中,於地板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凹痕……
嘩啦——嘩啦——
兩把匕首,被捏在兩隻手中。
老者與少年緩緩抬起頭,一雙比鷹還要銳利的眼睛和一雙空洞的幾乎沒有焦距的眼神射出。
是的……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嚎————————————————!!!”
突然!一聲可怕的嚎叫從列車外的雲空響起!烈日下,一個巨大的影子掠過沙漠。那些四散在周圍的疾電狼們看到這個影子,原本兇狠的表情突然間變得恐懼起來,齊刷刷的趴在地上,嘴角流涎,耳朵耷拉。而還在列車內廝殺的眾人也在瞬間全部趴倒在地,一時間車廂內兵刃落地的聲音響成一片,廝殺之聲,也因此停止了。
“嗚……怎麼回事?好……好難受……我爬……不起來……!”
“該死的雄鹿……!你們……用的是……魔法嗎?!那……被封印……聲稱絕對不能被啟用的……魔法!”
“可惡!我看是……你們搞得鬼吧!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來!不要搞……這種把戲!”
“啊——!我的手……我的手變……紅了?!全都……變紅了!”
不管是列車內還是列車外,所有趴著的人全都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那按著地面的手全都變的血一般通紅。當然,變紅的不僅僅是他們的手,如果有人是面朝地的,那他的臉就一定也會漲的鮮紅。可如果是背朝地的,臉則會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
沒錯,看起來就像是所有人體內的血,全都變得沉重無比,重的連讓人爬起來,也辦不到了。
列車內的人幾乎全都趴著,唯一還能夠保持尊嚴的,就只有那位坐著的老者。可這位老者也不好受,體內的血液全都集中在雙腳和臀部,幸好他實力不弱,沒有倒下。可現在別說站起來,就連動一下都不能。既然就連這位強者都是如此,那麼那個抱著小女孩的少年呢?他是不是已經趴在座位上,只能哼哼了?
白痴……
坐著。
他低著頭,抱著還在呼呼熟睡,似乎體內的血液一點都沒有發生變化,呼呼的睡著。
而漆黑匕首上的那隻血瞳,此刻,卻是散發出陣陣的冷笑……
“陛下,屬下護駕來遲,累陛下勞師動眾,實在是有罪。”
巨大的軀體從天而降,一些實力總算還算強大的人勉力抬頭,赫然看見一頭渾身似乎都由水做成,雙眼發出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