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十分自覺的走過去,將自己的□□手杯放到了陳列架上。
這一瞬間,許含光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做過的那個無厘頭的夢,他和唐景初在獎盃山上結婚什麼的。看眼前獎盃的數量,還真不是沒有可能。即便沒有獎盃山,搭個獎盃塔卻是綽綽有餘。
婚禮上通常都會用杯子搭成塔,然後從最高處開始倒香檳,裝滿之後再分享給賓客。用獎盃來搭,應該會很有新意吧?
腦子裡轉著這些念頭,許含光放好自己的獎盃之後,見唐景初站在架子前,墊著腳打算將獎盃放到高處,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過去接過獎盃放好。
這樣一來,兩人現在的姿勢就像是許含光抱著唐景初把人抵在架子上。
所以放好獎盃之後,許含光沒有立刻退開,反而將手搭在了唐景初的肩上,稍稍用力,就把人轉了過來。
然後兩人保持著這個&ldo;陳列架咚&rdo;的姿勢,誰都沒有說話,只是這樣安靜的對視著。
空氣似乎都變得黏膩且灼熱起來,將兩個人秘密的包裹在其中,營造出一種幾乎令人難以呼吸的氛圍。在某一個瞬間,兩個人幾乎不分先後,微微偏頭湊近對方,交換了一個輕柔的吻。
許含光只覺得那原本就已經熱到極致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爆炸開來,將眼前的一切炸得模糊而遙遠,只有唐景初這個人還清晰的站在自己面前。
他握著唐景初肩膀的手微微發顫,但親吻的動作卻沒有半分遲疑。察覺到唐景初有後退的跡象,一隻手旋即滑到她背上,然後向上扣住了她的後頸,迫使她微微抬頭,另一隻手則往下扣住她的腰,使得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在他做出這個動作的瞬間,唐景初差一點就下意識的要反擊了,但手才扣上許含光的肩膀,又重新垂落了下來。
身為一個武人,她的確並不習慣旁人距離自己太近,但這&ldo;旁人&rdo;之中絕不應該包括許含光。
她把人叫回來,並不是真的為了交換什麼見鬼的獎盃。
房間裡一時安靜極了,只有親吻時發出的輕微水聲和兩人急促的呼吸聲響在耳邊。
即使四壁打了架子,這個房間也仍舊顯得十分空曠,任何聲音到了這裡,都會帶上天然的混響效果,這種聲音再重新回到兩人耳畔,莫名比親吻本身更令人面紅耳赤。
半晌,直到彼此都快喘不過氣來,許含光才結束了這個吻,卻沒有立刻鬆開唐景初,反而把人抱得更緊,扣在她頸後的手,更是稍稍用力將唐景初壓進了自己懷裡。
唐景初的臉貼在許含光的胸口,能夠清晰的聽到他蓬勃而快速的心跳聲。
片刻後,她才聽見許含光的聲音,&ldo;我從小就喜歡網球,但卻是自從認識你之後,才真正明白了網球應該要怎麼打。我們中國人講究&l;道&r;,如果打網球也有自己的道,那我的道就是你。&rdo;
說到這裡,他才稍稍鬆開唐景初,低下頭來與她對視,認真的道,&ldo;是你讓我知道,原來追求著某個目標前進,竟然是這麼幸福的事。&rdo;
&ldo;唐景初,&rdo;他說,&ldo;我這輩子,只想求你。&rdo;
表白的話許含光想過很多種,但那些情啊愛啊,他總覺得放在唐景初身上,就顯得俗了。雖然那也的確是他的心之寫照,但在這種鄭重的時候,總不那麼合時宜。
唐景初應該是更委婉,更含蓄,更雋永的,像唐人的詩句,落在紙上,千年後仍能令人見之便生心緒。
&ldo;我……&rdo;唐景初想了想,才道,&ldo;我從前總是痴心妄想,欲要振興唐門,將這一脈絕學傳承下去,即使明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