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去投訴我,能不能成功就看上帝咯。”許家俊收起槍,衝著活下來的那些幸運兒輕笑一聲道。
什麼叫暴力機構?
劫後餘生的疑犯正喜極而泣,聽見這話後又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他們都已經自身難保了,哪還敢投訴許家俊,更何況,他們今晚後就身敗名裂了,誰會相信他們的指控?
而且投訴了就能調查出來嗎?
他們可不會那麼天真,反正以後都得蹲監獄了,何必還得罪許家俊。
“許sir,記者已經到樓下了。”
一名警員上來彙報道。
“ok。”許家俊表示知道,隨後理了理襯衣領子,西裝外領,撣了撣胸口的位置,轉身氣定神閒的下樓去。
他來到樓下時,看見黃志強正被一堆記者圍著,顯得有些招架不住。
“許sir來了!”
“許sir!你給大家說兩句吧!”
看見許家俊,一眾記者頓時拋棄了黃志強,紛紛投向許家俊的懷抱。
黃志強鬆了口氣,樂得清靜。
跟這些記者說話太累了。
許家俊梳著背頭,西裝革履,環視一週,氣度沉穩地開口說道:“請問一下現場有東方日報的記者嗎?”
一個四眼仔還以為是啥好事,連忙笑著擠上前去:“許sir,我就是。”
“你請回吧,我們警隊只歡迎實事求是的媒體,東方日報這種造謠傳謠的三流報紙不在其中,且我個人在此拒絕東方日報的採訪。”東方日報噁心他,他自然也能噁心東方日報。
其他報社的記者幸災樂禍的看著這一幕,畢竟東方日報是競爭者啊。
“你這是區別對待!”四眼仔雖然不情不願,卻只能憤憤不平的離去。
許家俊簡單介紹了下案情,引起一片驚呼,然後又對秦芬芳說道:
“芳姐,你帶記者進去,小心點不要破壞現場,遠遠拍一張就行,給大家介紹一下那個畏罪自殺的,有人稱其是布政司某位劉姓議員獨子。”
上面現場已經佈置好了,佈置現場這種事,屬於他們警察的專業啊。
聽見能拍現場,而且還有身份那麼勁爆的罪犯,記者們瞬間又像剛剛拋棄黃志強一樣把許家俊給拋棄了。
大新聞啊,明天香江要炸鍋。
“叮鈴鈴!叮鈴鈴!”
黃志強剛準備說話,但大哥大突然響了,他接通後原本懶散態度頓時一收:“馮處長……已經晚了,記者都已經入場了,我們事先不知道啊!”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看向許家俊聳聳肩解釋道:“馮德廉的電話,說布政司給他傳話,今晚部分涉案人員身份敏感,不宜鬧大,否則不利於港督府的形象,讓我們拒絕記者的採訪。”
“臉都不要了還要什麼形象,他們上流人淨他媽幹下流事。”許家俊不屑一顧,隨即又問道:“你回覆完記者已經進場後,他又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他無所謂。”黃志強語氣隨意,撐了個懶腰:“布政司想要臉面,但我們警務處要功勞。”
這事如果被壓下去,那警隊辣麼大的功勞可就沒了,加深市民對警隊信任和樹立警隊形象的機會也沒了。
布政司一點好處都不給,就想著抬總督出來說話,警隊自然是不會太給面子,記者沒來的話還好說,記者都已經來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難道還能把記者的嘴堵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