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穆寒依然朝著前面走著，並沒有回頭來看她，〃你是去讓她帶你離開。〃他的聲音幾乎是肯定的。

程漫焉的心驚了一下，睿智如他，有什麼事情是能夠瞞得過他的呢？〃不是。〃她繼續否認，不知她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撒謊。而那把刀已經出現在月光之下了。

第30節：第四章 終難忘（2）

〃漫焉。〃耶穆寒突然停了下來，依然揹著她，卻是說出了讓她震驚的話，〃本王說過時間到的時候本王會把自己的命給你，而你現在的急切只在說明著一件事情，你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本王。〃月光下他的背影竟然是有些孤寂的，程漫焉迅速把刀插回到腰間。

在這樣的寂靜裡，連呼吸都是那麼清晰，兩個人各自在心裡想著自己的事情，讓這樣的氣氛霎時間尷尬了起來。

〃你放漫焉走，漫焉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終於，程漫焉說出了這句話。而她此刻已經不是一個壯志未酬的復國志士了，而是一個為了自由在哀求的人。

耶穆寒的臉色更冰冷了，只是程漫焉看不到，卻依然能夠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冰冷的氣息，〃發生過就是發生過，沒有什麼是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而本王也並不想改變目前的現狀，本王說過你若是想要離開，除非從本王的屍體上跨過去。〃他的話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餘地，讓程漫焉的心沉了一下。早知道他的個性的，自己說了也是白說。

〃漫焉先回去了。〃她繞開他，心裡還是有些害怕他的，怕他像上次那樣失控。但是他卻沒有，這讓她的腳步更是加快了。

她的心劇烈地顫抖著，怕他突然衝上來，但是，她腳步越快，心就越亂。

〃程漫焉。〃耶穆寒的聲音穿透空氣來到程漫焉的耳朵裡，讓她自覺地停了下來，深呼吸著聽他說話。

〃在這場遊戲裡或許本王是考慮不周殺了你在意的某些人，但是在本王的概念中這場遊戲中永遠都只有我們兩個人，誰也不能犯規，本王是答應給你時間，但是這個時間並不是無限期的，時間也許就快到了，你也該做一下思想準備了。〃即使她是他最愛的人，他依然是有底線的，也是時候該警告她做些準備了，是他的女人終歸還是他的。

程漫焉因為他的話而全身冰冷，他是說若是自己不肯就範他就要來強的嗎？此刻的她已經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她的心太亂了，只能慌亂地離開，甚至連看一眼耶穆寒都忘記了。

她的心是那麼的亂，什麼都想不到，甚至是桌子上那張白紙。她把那張紙放在手裡不停地揉搓著，她的全身都在顫抖著，她到底該如何去做？

良久，她的手終於不再顫抖，才意識到手中的這張紙，什麼印象閃過她的腦海讓她的心再次震了一下，六皇子！

她把那張紙展平……六皇子，六皇子來過了！

她站了起來迅速地把門開啟四處張望著，卻是依然像上次一樣沒有任何人經過的氣息。這張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若是知道六皇子要來的話她是說什麼都不會出去的，現在她突然開始後悔起來。

她的手再次顫抖著，六皇子！你到底在哪裡？快帶我離開這裡，她在心裡乞求著，為什麼每次都錯過呢？她恨！頹然的她在門框上坐了下來再不能站起來，淚水順著臉流了下來。

淚水順著她的臉龐滴到那張紙上，竟然是有字的！她的心一下就激動了起來，六皇子，終於要有他的訊息了嗎？認識耶穆寒以來她第一次有這樣的心情，卻是因為六皇子，她在為六皇子擔心，怕人看到那張紙，她迅速地走進了屋子裡去。

急速地開啟那張紙，上面的字並不是很清楚，卻是依稀能夠辨別出來的。

亡國仇，愛人恨，何時可相見。

程漫焉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