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去了洗手間。
往臉上撲了冷水,才徹底清醒過來。卻看見自己嘴唇似乎被誰咬破,有個血疤;脖子上到處都是像蚊子叮過的紅痕——以白俞不算多的經驗來看,這些痕跡似乎是吻痕。
好在他凌亂的衣服下的身體,沒有遭到毒手。
他以為沒有。
換衣服時才看到,腰上有一大圈。
所以這是在不解開他衣服褲子的前提下,照顧了能照顧到的所有地方?
白俞的問題是,既然已經飢渴地對他上下其手,還不知用什麼辦法將他弄暈了,為什麼就不解開釦子脫了衣服,大幹一場呢?難道是不喜歡奸、屍?
還有,就算不做,幫他換身衣服又是怎樣?他為了跟雲錫約會,昨晚穿的可是最貴的一套裝備!哦,重點不是這個,現在的重點是雲錫被弄到哪裡去了?
白俞僵著一張臉,站在沙發邊陰陰地看著還在睡的某人。或許是感受到一絲絲危險,某人在睡夢中縮了縮身體。
一秒兩秒,時間慢慢流逝。
一分鐘後,白俞將白玖拉起,大吼,“喬雲錫呢?”
白玖打了個呵欠,睜著迷茫的眼睛看向白俞,“他不在嗎?回家了吧……”
白俞絕對看不出來他在撒謊。
但白俞知道昨晚喬雲錫昏迷和自己昏睡過去都與白玖脫不了干係。
他盯著白玖半晌沒說話。白玖一點也不心虛,睜著他小鹿斑比一樣的大眼睛,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白俞眯眼,三秒鐘後,白酒被掃地出門。
白玖敏銳地察覺,白俞真的生氣了。白俞竟然為了姓喬的那小子跟他生氣?!!他覺得有必要給白俞一點教訓。
既然白俞生氣不理他,他也不理白俞了!
白玖憤憤地離開,目的地就是那個白天冷清如鬼城,晚上燈紅酒綠似天堂的臨街。狡兔三窟,白玖可不止三個藏身點。只是之前照片被人傳上網路,暴露了真面,惹來許多麻煩。這個城市的窩被端了好幾個。
好在臨街那個簡陋的地下室,完好無損。
地下室即使開了燈,也明亮不起來。裡面堆了許多東西,零亂地碼在一起。有一張不大的床,床上也堆著東西,有許多書,夾雜著筆記本和廢棄的草稿。
唯一一處較空的地方,如今也被佔據。正是白俞想找的喬雲錫。
喬雲錫已經醒來了,手和腳都被綁著,眼睛也被蒙上,這讓他很難確定自己身在何處。
聽到白玖的腳步,他故意裝作昏迷未醒,安靜地等待著。
白玖將喬雲錫的眼罩揭開,蹲到他身前,“藥效已經過了,再裝下去可就沒意思了。”
喬雲錫聞言,緩緩睜開雙眼。眼前一臉大鬍子的乞丐,他可不認識。不知是不是父親的仇家,或者競爭對手。
“你是誰?綁我到這裡想做什麼?”
喬雲錫問。
白玖聞言,略微勾起嘴角。當然,現在他臉上粘著鬍子,喬雲錫應該看不到他表情的細微變化。
看來喬雲錫不是媽媽桑派來對付他的。
那麼喬雲錫故意接近白俞,又是為的什麼呢?
想知道一個人心裡藏的秘密,白玖從某一位主人那兒學到了最有效快捷的方法。
只需要一點點催眠技巧,再加上一點點某位主人的獨家秘製——改進版硫噴妥鈉製劑,白玖便能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秘密。
當冰涼的針尖刺破肌膚,直達靜脈,喬雲錫心中有驚疑,有恐懼。針刺的疼痛後,意識慢慢變得模糊。他感覺身體彷彿墜入黑色的泥潭,沉沉浮浮,沒有依託。只能聽到耳邊溫柔的低語,彷彿來自天堂的救贖。
當喬雲錫醒來,世界如舊。身下是柔軟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