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俞終於決定解放自己的心靈,端著一杯酒,走出了大廳。房子後面有一個花園,那裡應該能給他個清靜。
白俞發現花園裡也有人。好在外面比較暗,他看不清楚。可是聲音白俞卻能聽得清楚。女人嗲嗲的黏膩的聲音激起白俞一身的雞皮疙瘩。白俞撫了撫手臂,往相反方向轉移——那裡離房子更近,能看到房子二樓的窗戶。白俞甚至可以沿著外牆,爬進二樓陽臺。只要那裡沒有人守著。
那裡當然也有人守著。白俞才靠近幾步,便被兩個男人攔住了。白俞不得不回到剛才的地方,繼續聽著別人調情的聲音,陰沉地盯著房子的窗戶喝酒。
二樓的燈是一直亮著的。偶爾可以看到其中一個窗戶上映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身影。白俞很確定那男人那女人是誰,自然是越看越氣,都快把手裡的酒杯捏碎了。
酒會進行了大半,白俞喝得太多,腦子都有點不清楚了。窗戶上已經很久沒有映出那對身影,白俞懷疑那兩人已經倒在床上大戰了三百回合。想到白玖摟著一個女人,在那女人身上辛苦耕耘,白俞心底只剩一個感覺——妒火中燒。好在那個男人絕對不是白玖。不是!
白俞摔了酒杯,巨大的聲音讓藏在草叢的那對男女一驚,男人驚呼,“誰?”
兩人手忙腳亂地出來,想看看誰撞破他們的奸、情。可外面哪裡有人?連一隻貓都沒有。
就在這時,房子突然停電,大廳徹底黑了下來。眾人倒是冷靜,安靜地等待主人安排,沒有人慌亂。直到樓上傳來一聲驚恐的尖叫,和一聲巨大的槍響。人群開始慌亂起來,本來妄想維持紳士和淑女風度的人,都不管不顧地往大門跑去。你推我攘間,有倒黴的人不小心摔倒。摔倒後,被後面驚慌的人群踩踏而過。未知的殺手不曾真正對他們出手,他們卻在自尋死路。
而此時此刻,造成停電的罪魁禍首,正抱著一個酒瓶醉倒在機電總閘下。他縮著身子,口齒不清地說,“我讓你們逍遙快活!”然後胡亂地將酒瓶對準自己倒酒,卻發現什麼都沒倒出來。氣惱之下,他扔了酒瓶。
這個搞破壞的醉鬼,正是闖門不成的白俞。
不久,白俞回過神來。他拉了電閘,黑燈瞎火的,豈不是更方便那兩人逍遙快活?!!白俞咚咚咚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從地上爬起來,試圖將被拉下的電閘重新開啟。這著實需要一定的智力和一定的體力。可惜喝醉酒的白俞這兩樣都沒有。他吃力地搗鼓了那閘杆許久,一會兒費力地將之拉上,一會又重新將它拉下去。他不確定拉上是開啟電閘還是拉下是開啟電閘。
這番動作,使得大廳的人更加慌亂。燈光一亮一熄,營造出更驚恐的氛圍。
好在白俞終於累了,最後一次拉上電閘後,沒力氣再玩兒。
房子終於恢復供電,有人到控電室來檢視,卻沒看到睡在角落的白俞。如此一來,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白俞得以安穩地縮原地,不被打擾地小睡了一會兒。
白俞是被警車和救護車的呼嘯聲吵醒的。迷迷糊糊地抹了一把臉,走出去,就看見很多人被擔架抬走。
走近了,聽到救護人員說,“都是踩踏傷,暫時沒有人員死亡。”
白俞額頭冒出了點點冷汗,想起是自己拉了電閘,造成混亂,感覺自己闖大禍了。
然後又聽一個穿警服的人說,“賓客反應當時聽到樓上有槍響,那聲槍響造成人心不穩。保鏢隊長說當時有人闖入三樓主臥,槍是他開的。不過闖入者也沒被抓到,主人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白俞暗自鬆了口氣,看來他只需負一半責任。
經此一遭,白俞的醉意也去了一點。他抹了抹自己的額頭,往大廳走去——他的外套還在裡面。
手機也在外套裡。白俞開啟手機,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