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美的變成醜的,邪惡的變成善良的,卑下的變成高尚的;再強大的國家,再團結的民族,都將淹沒在時間的洪流中,化為一朵不起眼的浪花。有本書上說過,打敗一個人最簡單的方法,那便是努力的比他活的更久。”
這種感嘆不應該是這種年齡段的人發出來的,葛朗倫特對這些道理自然清楚的很,只是眼前的年輕人三十不到,似乎不應該有這種感想。
雖然清楚這個道理,但他還是下不了決心,並不是他不想長生,而是無法保證加入之後,對方是否會提供相應的服務,他們肯定不是什麼講究信義的傢伙,否則也不會偷走技術。
“這個,假如我加入閣下的組織,在我履行義務之後,如何保證我的權利?”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葛朗倫特也不想多繞什麼彎子。義務是什麼他自然明白,對方既然說資金和原料有困難,無疑是要利用自己的網路來解決。
“這並不是問題,即便加入組織,我們之間也是平等合作的關係。只要您作出了貢獻,自然會得到相應的服務。”江明宏說得並不是很清楚,“當然作為加入組織的最基本待遇,便是長生五十年。”
怎麼感覺有些諷刺的意味,葛朗倫特聽到這句話,感到不怎麼好受,這不正是拿自己資助開發的技術反過來賣給自己嗎?
江明宏看出一點苗頭,說道:“看來您還沒有擺脫心結,實話說吧,您資助開發的技術,是極不完善的,頂多能夠延長二十餘年的壽命而已。人大腦機能退化的問題,根本沒有解決,這是制約腦移植技術的關鍵所在。我們將它拿回來,只不過因為目前有暴露的跡象,而且憑藉您手下的專家,是無法克服這個問題的。”
葛朗倫特對這個問題也詢問過剩餘的知情專家,他們的確提到了這個問題,這也是在總負責人下落不明後不得不中止的一個重要原因,畢竟下一步還需要總負責人進行指導。
又是一陣長久的沉默,葛朗倫特還是遲遲下不了決心,畢竟這種事情,關係很大,不能輕率做出決定,但又不能找別人商議。他也不想因為自己洩密,而讓對方關上談判的大門。那意味著不得不面臨和普通人相同的人生落幕,這才是他無法忍受的根本原因。
“看來,您需要一個人單獨思考一下,時間還早,我先出去一下。”江明宏看老人閉上了眼睛,說了一句,便推門出去。
“還沒有同意嗎?這麼明顯的選擇,還要思考如此久,看來是很難相信我們。”薛雲楚接到江明宏的通訊時,正在指導幾名專家,將剩餘的研究完成。
“這種事情,普通人聽後,根本不會接受,他能夠考慮下去,還不是因為我們之前進行的研究具有可行性,”江明宏認定對方最後肯定能答應下來,畢竟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
“假如沒有那些研究報告,他根本不可能相信我剛才說的話,只不過到時候,博士能否真的讓人長生下去?”江明宏雖然按照之前的計劃編造了一番謊言,但對這個可行性也有所動心。生存總是第一慾望,這是極難改變的生物本能。
“長生嗎?倒可以做到,讓人活三五百年的藥物我倒可以發明出來,這點倒沒有欺騙他們。但要想永生,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目前基礎科技還遠遠達不到我的實驗要求,無法完成研究。”薛雲楚從各種資料中得出結論,要讓人類這種生物服從命令,總要有一個宏偉的目標來做指引,然後輔助以實際能看見的利益,才能讓他們更好地發揮能力。單靠威脅、利誘等等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是不可能達到很高的目標的。
能活三五百年,那便是當皇帝也不換啊。江明宏閃過這個念頭,既然如此,那下面的工作便容易多了,沒有人會對此不動心的。這是真切的科技手段,而不是虛幻的想象和信仰。人類的壽命由遠古的十幾、二十幾年,延長到目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