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鏡,希望今天能有特別發現。
這是那輛車第五次從這裡出來,他從望遠鏡裡遠遠地看見一輛賓士從裡面一間院落駛出,平心而論,這種車雖然高階,但並算不上奢華,當然是相對於那位世界富豪來說。只是他一直看不到裡面到底坐著什麼人,不過根據同事跟蹤的結果,這輛車的終點是王宮,那麼說來,這裡面一定坐的是一個大人物,但江明宏已經回國,那麼留在這裡的這人無疑就是代替他總攬當地事務的人,肯定是心腹中的心腹。
他想起老闆在送行時說的話,“如果拿不到有力新聞的話,你們就不用回來,在當地找個工作算了。”相比於其他記者蜂擁向正在國內處理事物的江明宏,他們老闆選擇了另外一個突破口。
“該死的,虧我跟著你任勞任怨地幹了十年,臨到頭竟然像對待新人一樣,看我沒用就想找個理由把我踢開。”王默恨恨地吐了一句。但怨恨歸怨恨,他是不敢提出辭職的,否則好不容易連續付了十五年按揭的房子,就要被銀行收回。
車子越來越近了,王默心裡突然有了一種衝動,衝出去,讓它撞上自己,這樣就能採訪到這些神秘的人物。
車子的轟鳴聲已經清晰可聞,王默心裡的衝動也越來越大,彷彿一條毒蛇一樣撕咬著他的心臟。
從別墅區到王宮的道路雖然經過整修,但拓寬得還不多,只能和國內一些小城市的幹道相提並論,這已經讓他們驚訝無比。路上的車很少,只有三三兩兩的當地土人頂著籃子來回走過。
躲在一個道路拐角處的王默從望遠鏡內盯著視野裡越來越大的目標,心裡百味交集,從廣大新聞系畢業已近十年,本來以為只要紮實努力就能得到提拔,累計資格升上去,然而現實卻往往不給人幻想,現在仍是一個一線娛樂報紙記者,經常要被人嘲笑和辱罵。這種一眼就能看到頭的生活還有必要過下去嗎?王默再次泛起了這個念頭,他突然感到手裡的望遠鏡是那麼沉重,正如現在看到的一樣,自己的未來也是如此清晰可見,假如就這麼一直下去的話。
薛雲楚照例坐著車趕往王宮,處理規劃下的各種問題,畢竟是在這個國家搞建設,無論從名義上講,還是從實際上看,都需要他們的配合,否則當地土人肯定不同意大興土木,打亂他們的生活。
正閉著眼睛休息的薛雲楚突然感到身體一晃,忙用手撫住了前面的座位。
“怎麼回事?”穩定住身子,薛雲楚問道。
“有人撞了我們的車,我請弟兄們過來支援,博士和張司機請呆在車上,”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保鏢嘴裡說著,他早看出那人是故意跳出來的,因此不能馬虎。說完他撥打了一個電話,請求支援,這不是他小題大做,而是許多襲擊事件都是這樣發生的,有可能他一下車就會被爆頭。這輛車經過特別改裝,他知道在車上,只要不是重型武器,是不可能對車內人員造成傷害的,普通的穿甲彈也不行。
五分鐘之後,拉著響笛的車子陸續趕來,隨後還有一輛從中心醫院出發的救護車。
薛雲楚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些人會處理好的,這些事情還不可能逃出掌握,車站的檢查人員每天都向他彙報工作,杜絕了武裝人員的進入。
車子大量聚集到這裡,開始封鎖路口,清理無關人員,王宮侍衛軍也派來了一個分隊,開始對沿路的人家進行搜查。
“傷者已經被送走,是一家報社記者,根據他趕來的同伴講,可能是天氣炎熱,讓他頭腦發昏的緣故。”保鏢說完後鬆了一口氣,在趕來的人配合下,很快就查清了整個事件真相,雖然沒有造成什麼危害,但他已經讓同事去盯住那個記者,以防止漏掉什麼。
“噢,記者的確是很辛苦的一個職業,雖然不是我們的直接過錯,但還是賠償給他一筆錢,讓他休養身體。”薛雲楚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