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日早晨,早餐過後。 “你沒跟其他人說?” 早餐過後,偌大的餐廳裡依舊只剩下愛糸倪和仁良兩人。 面對愛糸倪的提問,仁良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說道:“沒有,我打算盯著點納蘭矣。” “這不像你啊。” “呃...主要你之前講的有道理。我想了一下,如果我告訴其他人,納蘭矣就會安全了嗎?不一定,因為兇手不動手並不代表內奸不動手,她的情況可能會因為的宣佈有所好轉,但具體好轉到哪裡去就不清楚了。而且如果真的像你說的,兇手的目標是納蘭矣的話,我要是明目張膽地通知大家,反而導致兇手更換目標那應該才是得不償失吧。” “哦~呵,你就這麼信任我?” “差不多吧,最關鍵的還是目前我判斷不出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誰。” “那已經過去一天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呃...實際上我感覺納蘭矣好像有點神經質了,我在跟蹤她的時候她總會莫名其妙地回頭,有時候我看向她的時候,她那個表情和眼神...有些變...態吧。” “這不是廢話嗎,現在這個時間點,怎麼還會有人感覺不出來自己被跟蹤了。我猜測兇手的第一個目標是她,便是基於此。接連幾次案件的第一目擊人都是她,估計精神狀況應該好不到哪裡去了吧。如果不是兇手刻意為之,我不是很相信。” “呃...好像有點道理。” “唉~看來你還是毫無建樹,加油吧,保鏢先生。” ...... 下午的2點42分,書房內。 正站在書架上翻找書籍的仁良,聽見了房門被推響的聲音。他回過頭往門口望去,發現畢福安推門而進,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見到是畢福安進來,仁良懸著的心倒也放下了一點。 “聊聊吧。” 冷不丁的一句話,讓仁良心中疑慮倍增,但轉念一想還是對著畢福安坐了下來。 “聊些什麼?” “昨天我仔細想過了,你不是兇手,抱歉。” 聽到畢福安這話,仁良先是有些吃驚,隨即心裡有些不屑地笑起來,但轉變到面部表情卻是有些傲嬌地微抬嘴角。 “所以,你想找我談什麼?” 畢福安立刻回答,他先是擺正了茶几上的菸灰缸,隨即從懷中掏出一包香菸,自己叼上一根後又遞給仁良。 “不好意思,我不抽菸。” 見此畢福安也沒有勉強,為自己點上一根菸後,他將香菸扣在茶几上說道:“如果兇手不是16號,你該怎麼辦?” 伴隨著縷縷菸絲,仁良的眉頭微微一皺,他不由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八條規則中的最後一條解釋了這封信為什麼會出現你手上的原因,但同樣的兇手必然也知道這個情況。那這裡就有一個疑問了,既然兇手知道這個情況,那ta就不會做出相應的準備嗎?” 畢福安的提議十分中肯,這也讓仁良重新陷入思考。 “你的意思是,兇手其實還在我們之中?” “有可能,但畢竟我們還有容錯。如果16號不是兇手,我們至少還有兩次機會,而在這兩次機會我們必須把握住!” “我懂你的意思,但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你覺得,誰是?” 畢福安手中的香菸在菸灰缸中抖了抖,隨後緩緩說道:“兇手是一個很聰明的人,這點在前幾起案件就可以看出來了,ta基本上沒有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我並不認為一個如此謹慎的人,會忽視信件中如此重要的線索。” “你的意思是說,這很可能是兇手做的一個局!” “差不多,但也不全是。昨晚我仔細想過這個問題,如果這是兇手做的局,那ta何必要藏起來一個人。畢竟這份除非是ta拿到,不然我們遲早會知道這個資訊。對此我認為有三種解釋,一、兇手十分自信地認為這份信會被ta拿到,但在這幾天中出現了一些意外,所以信被你拿到了。二、兇手不小心遺漏了這個資訊,依舊按照ta預計計劃進行。三、兇手知道這個資訊,但這個資訊對於ta的佈局沒有影響,甚至可以幫到ta什麼。” “前兩種可能我覺得沒有討論的必要,關鍵應該是第三種推測。就是回到你一開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