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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偌大的包裝車間內,稀稀疏疏的只有十幾位工人在打包裝。兩三位大媽級身材肥胖的員工,更是停下手中工作,就坐在包裝椅上咧開嘴大聲大談著。

剛剛過完年,大多數製衣廠的貨還在車間或者洗水廠加工,包裝部倒成了最清閒的一個部門。

穿過包裝部,陳楚緩緩地推開版房的大門。

版房內,李松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陳楚,繼續收拾著辦公桌上的私人物體,隨口道:“來了?”

陳楚嗯的答了一聲,目光開始顧視版房。

剛剛過完年,製衣廠開始設計新款產品,正是板房一年繁忙的時節,版房內所有人都正在忙著。

和李松的辦公桌相隔著一條過道,一位打版師正拿著捲尺量度著一條淡藍色牛仔褲的褲頭尺寸;就在他前面辦公桌上,一位年紀四十歲的打版師和一位身材略顯單簿的年輕人,正圍著一條褲子。中年打版師指著褲子,正嘀咕著什麼,年輕的男子則時不時地點頭。

在製衣行業內,並不是所有的製衣廠都可以請得起打版師的。一些規模只有四五十人的小製衣廠就養不起打版師。這些製衣廠要是有自產貨物,都是由製衣廠老闆提供創意或樣版,再將打版外包給打版工作室處理。陳楚曾經做過估算,一間工人數量超過100人的製衣廠才僱用得起打版師。像楚歌這樣人數在230人的製衣廠,僱用一位到二位打版師就夠了,按比例估算,像捷華製衣廠的規模應僱用三位到四位的打版師。

在陳楚還在捷華廠工作時,捷華廠就有著三個打版師外加他這個學徒。而就在那一年十一月份,一位張姓的師傅招收了一位名字叫莫鳴的學徒。

陳楚的目光,緊緊地落在那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身上,他身穿一件已經脫線的略顯殘舊的黑色大衣,大衣比他的身體大一號,從背後看過來,就像將他身子全部全部籠罩住一般,顯得分外不協調。

這位年輕人就是莫鳴。重生前,陳楚和莫鳴有過短暫的交集,在莫鳴進入捷華廠一個半月時,陳楚就離開了捷華廠。因為莫鳴是個很內向的人,加上他們跟的師傅不同分工也不同,所以倆人經常三五天才說幾句話,以至於在陳楚離開捷華廠後,兩人就斷了聯絡。

但在重生前十年間,從李松還有以前同事的口中,陳楚還是能時不時聽到莫鳴的訊息。

那時候,莫鳴已經成焦點所在。

現在的莫鳴看起來雖然極為平凡,但在二零零六年以後,看似不起眼的莫鳴卻是撐起了捷華製衣廠的半邊天。甚至陳楚可以斷定,在二零零八年前捷華製衣廠已經露出頹敗跡像,但正因為莫鳴的存在,讓捷華製衣廠扭轉頹敗的局面,依然活在往日的滋潤中。

這個人,必須得挖走!

陳楚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花費多大代價將他都要將莫鳴挖走,他在楚歌製衣廠現時作用,甚至比自家師傅還要大得多。

“阿楚,來,幫我把這一箱東西搬出去。”對自家徒弟也沒客氣,李松直接招呼陳楚開始幹活。

李松的桌面上,一個雙手剛可合抱的開啟紙箱上,放著四盤常年青和仙人掌。陳楚過去抱起箱子,笑道:“李哥,你這還把辦公室當家了。”

普通的員工,哪會在自已辦公地點栽種這麼多盆栽的?

“我倒是沒有把這裡當家。”李松抱起另外紙箱子,感嘆道:“只不過到底是在這裡工作了三年,多多少少都會有點感情吧。”

陳楚笑道:“李哥,你說這些沒用,你對捷華廠有感情,捷華廠對你肯定沒有感情。”

李松輕笑,開玩笑道:“你說得也對,像你們這些大老闆的血都是冷的,哪裡會有什麼感情?”

無辜中槍的陳楚雙眼微微一眯。雖然僅僅是開玩笑,但陳楚卻是聽出李松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