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讓皇姐去出使。
那麼遠的地方,從沙洲過來都走了一年,皇姐這一去還不知道要多久,那豈不是沒辦法找皇姐看畫了?
因為這個,皇帝在心裡暗暗替謝殊記上了一筆。
這會兒看見秦瑤光竟然來到文德殿,皇帝只當她是來告狀的,心裡想著:只要皇姐開口,他就立刻答應下來!
金口玉言,只要他答應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謝殊也不能反駁。
他站在高高的御臺之上,秦瑤光卻也感受到了他目光裡的殷切,心頭一暖。
不管怎麼樣,皇帝他始終關心家人。
走到特意替她安置好的椅子旁,秦瑤光款款坐下,微笑著說:“皇上,微臣今日此來,有要事回稟。”
皇帝毫不意外地“哦?”了一聲,連連催促:“皇姐請講!”
快快,快提出要求!
偏偏秦瑤光不疾不徐,呈上一封摺子:“皇上,微臣想說的,都寫在摺子裡了。”
摺子?
皇帝兩眼圓睜,表示不可思議。
不就是不想去嗎,一句話的功夫,哪裡需要寫個摺子這麼麻煩。
內侍雙手接過,躬身呈到皇帝跟前。
皇帝迫不及待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手漂亮整齊的簪花小楷,極為賞心悅目。
許久沒看到皇姐的親筆手書,皇帝欣賞了片刻,才往下看。
洋洋灑灑數千言,他越看越認真。
或許是他不問政事的形象深入人心,他越認真、越是稀奇,群臣就越是翹首以盼。
恨不得立刻揭曉答案。
長公主她在摺子裡寫了什麼?讓皇上看得這般入迷。
一刻鐘後,皇帝終於看完,一拍大腿大聲道:“好!”
他眉飛色舞,將摺子交給內侍,吩咐道:“朕允了,就按皇姐的意思辦!來,交給大司徒擬旨,給眾臣傳閱。”
什麼叫“朕允了?”
茲事體大,未經群臣討論,怎麼就允了?
謝殊只覺額角青筋直跳,接過摺子時的心情,跟秦瑤光在現代開盲盒差不多。
不,不是盲盒。
是炸彈。
目光匆匆掃過毫無營養但必不可少的公式化開頭,謝殊的視線來到正文。
從剛開始的心情忐忑,到不敢相信,再到驚歎。
和皇帝高高在上不一樣,謝殊看摺子時,不少朝臣都蠢蠢欲動,伸長脖子想要窺探一二。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他們心裡都跟貓抓似的,癢癢得緊。
偏偏謝殊為了不讓看見,站位極其刁鑽,直接背靠殿內盤龍柱,捂住摺子,只能他一個人看。
哪怕裡面的內容遲早都會被所有人知曉,但他先知道幾息,就能掌握先機。
是以,群臣只能從他的神情中,試圖猜測幾分端倪。
“唉!”
謝殊長嘆一聲,沒骨頭似的靠在柱子上,彷彿遭遇了什麼重大打擊。
:()穿書後,我被五個小反派嬌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