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進一把拽住宋廣鴻的袖子,拽得他一個趔趄。
被燕長青瞪了一眼,他才訕訕地鬆開手,賠禮道歉:“是我太心急,冒犯冒犯。我只想知道,你求親成了嗎?”
一旁站著的蘇子瑜沒有說話,卻悄悄豎起耳朵等待一個答案。
雖然宋廣鴻成功不等於他們成功,但同樣都是來求長公主的人,他能成就意味著他們也有希望。
被他這麼一拽,宋廣鴻也從剛剛的情緒中走了出來。
他本就擅長和人打交道,知道他沒有惡意,擺擺手微笑道:“無妨。殿下說讓我先回去等訊息,她要先問問蘇譯官的意思。”
其實,對長公主的答覆他並不意外。
據他觀察,殿下是一位相當體恤下屬的主子。
要不然,就算大動干戈為蘇迪雅出頭,也不會做到讓萬夫人下帖子,將蘇迪雅引入官太太社交圈的地步。
就真的考慮得很周詳。
呼延進卻嘀咕了一句:“回去啊?我好不容易趁今日休沐半天,趕著來的。”
此言一出,蘇子瑜也跟著點頭。
不怪他們三人同時出現,實在是歷來都有正月間不能提親的規矩。
他們又都有官職在身,無故不得告假。
按說,提親都是請了媒人上門,但擱在他們這裡,都情況特殊,不如自己來更有誠意。
眼看著還有兩日就是除夕,就趕緊趁著這半日休沐來提親。
“除夕一過,就還得耽誤一個月。”
莫說一個月,蘇子瑜是一日都不想再等了。
得不到準信太難熬了!
三人對視一眼,頓時心有慼慼的先後點頭。
宋廣鴻心裡想著:在他這裡還不止一個月,年後不久,蘇迪雅就要帶著商隊北上。
這一來一去,至少半年。
燕長青只聽得好笑。
這三個人,究竟是來提親的,還是來搶親的?
誰說來提親了,就一定會答應?
正在此時,穀雨從花廳裡出來,朝三人微微屈膝,衝呼延進道:“呼延將軍,長公主有請。”
與其因為有話要單獨說,而請人出去。
不如就一次只請一人。
呼延進一聽,不知怎地,來提親時的滿腹豪情消失無蹤,求助地看著燕長青:“大將軍,您也一塊進去,好替屬下壯壯膽?”
燕長青聽得好笑,睨著他道:“你不是縱橫草原的金雕呼延進?如今怎會墜了威風?”
他夫人明明一點也不兇。
很可愛、很溫柔。
為什麼一個個都怕她。
聽見大將軍提起他昔日做馬賊時的外號,呼延進頓覺臉皮發燒。
不過,他主打一個臉皮厚。
“大將軍,那等前塵往事屬下都忘了,您提它作甚?”
見燕長青遲遲不答應他,呼延進乾脆上手,拉著他的袖子不放。
宋廣鴻趁機告辭。
好不容易休沐半日,他還要回家和老母親一起辦年貨,準備大年初二的迎婿日。
出嫁的女兒今年喜得麟兒,他還是洗三和滿月宴那日好好抱了抱。
眼下已有幾個月不見,不知會坐了沒,可有學著爬行?
他告辭後,燕長青實在拗不過呼延進,跟著他一塊進了花廳,留下蘇子瑜一個人在外面緊張得不行。
秦瑤光放下茶杯,看著呼延進好笑地問:“本宮不是隻請你進來?”
呼延進支支吾吾半晌,突然福至心靈:“大將軍猶如末將的再生父母!末將的婚事,特意請了大將軍來說媒!”
秦瑤光一陣愕然。
按他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