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厚厚的皮靴,但是寒氣還是不斷地從衣服的縫隙裡鑽進來,弄得陳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同時也用帶著厚手套的手把棉袍有裹緊了一些。
自從離開港口後,天氣就明顯的變冷了,冷得簡直可以凍掉人的鼻子。老家在廣西的陳光從來沒見過這麼冷的天氣,說實話,他連下雪都見得不多。阿拉斯加第一次下雪的時候,他還非常的興奮,不過現在,在這種從鼻子裡呼點氣出來,都能在眉毛上結上一層白霜的地方,誰都興奮不起來了。
“八尺,該你來趕雪橇了!”托馬斯慢慢地讓雪橇停了下來,然後將墨鏡遞給陳光,同時也將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陳光。他則在陳光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托馬斯閉上眼睛倒不是因為太過疲憊,而是為了保護眼睛。由於雪地中一片刺眼的白色,亮度高,而且色彩單調。人在這樣的環境中呆長了,就容易出現雪盲的症狀,也就是眼前一片白色,什麼都看不到了。即使帶著墨鏡,也只能推遲雪盲症狀出現的時間,並不能慈寧宮根本上避免雪盲。如果趕雪橇的人,眼睛卻看不見了,那可就太危險了。
陳光雖然臨時學過點趕雪橇的技巧,但老實說,水平只是一般。號在這一段路相當的平坦,所以他操控起來還不算難。
“托馬斯呀,”陳光一邊趕馬車,一邊和托馬斯聊著天,“你說這狗日的地方有什麼寶貝,弄得老闆讓我們萬里迢迢的跑到這樣的鳥不拉屎的地方來?而且還搞得這麼秘密。你說那地方該不是出黃金出寶石吧?”
“這種事情不要多想。”托馬斯說,“就算到了那裡,是一座金山,你也拿不走一粒金子的。這鬼地方,沒有充足的補給,沒有隊友配合,一個人,你就是再厲害,也走不出這片雪原。況且我們在這裡執行這個任務,是能拿到雙份的工資的。這已經不比過去的淘金者少了。更何況,大家的家人都被公司照顧的好好的,誰要想叛亂,我第一個不答應。另外,我聽說,如果在這此行動中表現得好,就有很大的升職的機會。所以,聰明一點,就不要亂想。免得做傻事後悔不及。”
“這我知道。”陳八尺說,“我就是有點好奇而已。”
“說到好奇,有件事情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托馬斯沒好氣的說,“天氣這麼冷,怎麼就沒把你的嘴巴凍住?”
“多說說話,就能忘了冷。”陳光笑笑說。
就這樣又跑了一個小時,整個的雪橇隊都開始停下來休息。陳光也從雪橇上跳下來活動活動,更有人拿出煤油爐子點了起來,又從地上鏟了些雪來倒進鍋裡煮肉湯。陳光慢慢地走過去,看了看鍋裡的雪,雪還沒全化開呢,於是他就蹲在一邊藉著煤油爐子烤烤火。
如果要說陳光在黑水的這些隊員看來,有什麼值得佩服的地方的話,嗯,那基本就只有一樣:那就是做吃的的水平。
陳光在加入太平軍之前,曾在一家小館子裡面幫過廚,雖然沒有正式的做過菜,但是到底是見多識廣一些。黑水並沒有給阿拉斯加的分隊派出專門的廚師,在港口的時候,還可以讓港口那裡得廚師一併給黑水準備食物,但是出了門在路上,廚師的問題就只能讓黑水的人自行解決了。於是陳光就被拉出來做廚子,反正誰讓他是中國人呢?依著當時的美國人的印象,中國人基本上都是廚子。
類似的刻板印象其實一直都存在著,即使到了後世也不例外。比如果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出了一個李小龍之後,全美國的人都覺得是個中國人,就該會“中國功夫”,而到了二十一世紀初,美國的學校裡,當老師拿出一個數學題,大家一時都解不出來的時候,老師們往往都會習慣的找個中國留學生來解題,因為在他們的印象裡,如果不會做數學題,哪還能算中國人?
不過陳光也確實沒讓他們失望,他烹調的熊肉,鮭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