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來,這個人對自己的影響這麼深……
吉珠嘎瑪走得速度很快,利落的辦好手續,一扭頭就看到拖拖拉拉的林峰和三海才踏進校門。
他還沒忘記那雙眼裡的藐視,抓在行李包上的手緊了幾分,看著遠處勾肩搭背的兩個人,一句話從嘴裡咒罵了出來,“爪牙一幫子,團結鬥窩子,澇糟加粉子,死貓爛耗子,靠!”
“噗!”緊貼身邊的新生聽到,沒忍住笑噴,豎起了一個拇指,“哥們兒,這口川話給力!交個朋友,斯郎澤仁,門巴族的。”
“吉珠嘎瑪,康巴族。”吉珠嘎瑪轉身,露出一口白亮的牙齒伸出了手。
“哦~我們藏族的英雄。”斯郎拉住那隻手微微用力,親熱的摟住吉珠嘎瑪的肩膀,“我喜歡。”
吉珠嘎瑪熱情的大笑,大力的回抱,“朋友。”
康巴人永遠是熱情奔跑的,從不扭捏的康巴族性格讓他在對待友好的人時能夠露出開懷的大笑,從陌生到熟絡不過頃刻之間,只有一種人他不喜歡,將自己高高掛起自以為是的那類人,那些白白淨淨,所謂的斯文人。
林峰進到宿舍的時候,險些閃瞎了自己的眼。
託三海的福,寢室裡早到的這兩隻,一個比一個白淨斯文,那白得就像從來沒照過太陽一樣,斯文的就像成天在文房四寶裡打滾,就差帶上個眼鏡告訴別人自己是學問人了。
屋裡的兩人顯然已經相互認識,身上穿著提前發下來的軍裝,手裡還拎著一件準備換,兩個人互相談論著手裡的軍服是什麼時候用的,幾件換下來的衣服被他們丟了一床。
見他們進來,紛紛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了過來。
三海冒頭先開口,嬉皮笑臉的嗨了一聲,“認識認識,卞海、林峰。”
一個高瘦的小子指著另外一個人說,“龔均,我叫甄松。你們倆是外面認識的?還是一起來的?”
三海抬手搭上林峰的肩膀,“鐵哥們,從一個地方出來的。”
“嗨,還真鐵了,考一起了不說,還一個寢室。”龔均甩了甩手上的衣服,“看看吧,都在櫃子裡,把衣服先換上,說不準晚上都來點兒夠嗆的東西。”
三海眼一亮,笑了,“也是院裡的?”
“他是,我不是。”龔均說,“不過出來的時候查了不少資料,這點兒心理準備還是有的。”
“聰明。”三海豎起了拇指,轉頭看向甄松,“哪個院的?”
“重慶駐地的,你們呢?”
三海張口想說,卻又想起林峰之前打過的招呼,腦袋轉了一圈,打了個哈哈,“我們那院小,說出來你也不知道。”
龔均和甄松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想到了哪個偏遠駐地的小院。
靠窗的位置都被兩個先來的人佔了,林峰和三海爭了一下,最後架不住那小子臉皮特厚的躺在床上擺大字,林峰最終也只能選了個靠門的位置。
三海見林峰開啟床下的衣櫃開始擺弄那些提前擺放好的軍校物資,於是也有些心癢癢的跳了下來,看著自己衣櫃裡的數十套衣服,嘴裡絮叨著這得穿到什麼時候。
“作訓服。”林峰拎出一套迷彩服看著他,“別的衣服就是給你看的,能穿上幾回?”
“我猜也是。”三海嘀咕著找出作訓服開始換。
新生入校倒是可以穿著自己的衣服,但是也就報名的時間,再之後,從軍訓開始,那身軍裝你想脫都脫不下來,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忍住不在第一時間把這身綠往身上套?畢竟軍人的勇猛鐵血,堅挺剛毅以及那些即便付出生命也要完成任務的使命感已經深入人心。
即便是三海,和他,都不例外。
崇拜,然後效仿,融入其中,成為一員。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