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比三年前更盛,而且他如今的手段也比三年前狠決,有股寒氣自心底發出,比起三年前,容真如今對祁胤又生出幾層敬畏。
祁胤向來不關心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此時看了容真眼底的懼意,也沒有出言多說什麼,只揉了揉眉心,背靠著椅背,語氣像是冬天的落雪一般,冷無溫度:“讓你辦的事情辦妥沒有?”
去酒樓之前,祁胤給容真下了任務,要容真將趙志遠宴請賓客餐費收集下來。
容真忙遞上一份資料,輕聲補充著:“祁先生,這份便是餐費的明細,包括酒水,總共花費達80萬元。”
祁胤眉頭挑了挑,80萬啊,趙志遠還真是大膽,今年國家打擊腐敗,大部份官員都不敢鋪張浪費,趙志遠今天這一舉,怕是會惹人非議吧。
不過祁胤可不認為趙志遠真那麼糊塗,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卻連這個道理都不懂。
確實,趙志遠不是不懂,不過他忽略了重點,因為要與夏家脫了關係,同時又不想背上背信棄義,過河拆橋的壞名聲,才想著借這個機會把趙臻想好的臺詞,把不貞不潔,勾三搭四的罪名扣在夏妤的身上,等著把人的責備的目光都指向夏妤,有了夏妤在前頭受千夫所指,趙志遠的鋪張浪費又有誰會在乎呢?
祁胤心裡生起怒火,掃也不掃容真遞過來的資料,安排道:“公佈出去,著重內容為夏逢時出事之前,趙臻與洛勝茹提前露營慶祝,指出疑問趙臻是不是推動夏逢時出事的關鍵。”
既然夏妤要拔了夏逢時身邊的毒草,他自然極力配合。
容真不知祁胤與夏妤的想法,心裡疑惑,又怕摸不透祁胤的心事,沒有完成到祁胤的效果,只得看著祁胤的眼色開口求解:“祁先生,這麼一來,不怕那些人藏得更深,我們怕是更難掌握到對夏先生有利的證據吧。”
“未必。”祁胤挪了挪身子,微微彎與沙發:“藏得深的也只能是背後之人,如今我們已經確定了背後之人就是趙志遠和洛柏青,剩下的都是為洛柏青和趙志遠做事的爪牙,這些人說不定已經在尋著機會接近小妤,想要毀掉小妤手中所掌握的證據,對於這些人,你就不用管了,小妤自有打算。”
容真恍然大悟,同時也在心裡佩服了夏妤一把,換作別的女人,家裡突逢變故,怕早就嚇得不知所措了,夏妤這時還能如此清晰的分析事情。
“如此,在明天之前,我便把趙志遠鋪張浪費的資料公諸於眾了。”頓了頓,容真報告了另一件事:“夏家對樓有位先生喜歡攝影,家裡裝了不少攝像頭,其中有對著夏家花園,不過那人最近出國攝影了,明天才能回國,明天我會尋機會擷取相關的錄相。”
這是個不錯的資訊,祁胤臉色漸緩,與容真說道:“既然喜歡攝影,那麼我們便投其所好,備上一些他無法拒絕的禮才行。”
容真應是,看祁胤實在疲憊不已,便不敢多做逗留,與祁胤打了個招呼後,便離開了。
第19章 勸婚
夏妤比祁胤睡得更早,而同一時間的趙家,卻被緊張的氣氛籠罩著,趙志遠煙不離手,一口接一口抽著,趙夫人難以忍受,卻未商量出對應法子之前,死撐著不肯離開書房。
“這都幾年了,怎麼祁胤對夏妤還這麼上心呢?”趙夫人坐在沙發上,一臉的氣極敗壞,又將頭扭向趙臻,開始落數著:“趙臻,當初你怎麼就那麼傻,帶夏妤參加你們同學聚會呢,若非你當初這般做,夏妤又有什麼機會認識祁胤,若祁胤沒對夏妤動心,此時就算夏逢時直接判刑,祁胤也不會出面幫忙的。”
趙臻此時也正想著這事,只是習慣了為自己開脫,便往夏妤的身上潑髒水:“誰知道夏妤在我面前裝得乖巧懂事,轉頭卻要揹著我跟祁胤眉來眼去,真是個不知羞的。”
趙臻向來自信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