誡你們不可以對極晶道宗的道友們動手了嗎?究竟是誰領的頭?”冉霄子衝著太一道宗的人群怒吼道。這一刻他真的是怒了,再也沒有了以往天下第一強者那卓然不群的風範,更像是一個歇斯底里的瘋子一般。
微生兆不知道冉霄子為什麼會這麼反常,只好硬著頭皮說道:“我對大家約束不力,有負道主所託,導致眾人在沈永川的鼓動下向極晶道宗的修士們發起了猛烈進攻。我甘願受罰!”
“甘願受罰?”冉霄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又豈是受罰就能夠解決的?若是賠償可以平息褚兆炎的怒火,冉霄子就算傾家蕩產並立即自盡謝罪也心甘情願。
褚兆炎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冉霄子一個人狀似瘋癲般地舉動,並沒有立即動手。當年他在救了他的“黃河”面前立過重誓,日後若有一天太一道宗犯在了他的手中,他絕不能趕盡殺絕。今天他確實要在天運廣場殺個血流成河,但若是冉霄子知趣,他看在當年的誓言份上可以適當留手。
下一刻,冉霄子開始動手了,他的衣袖揮動之間,大群的太一道宗涅槃境修士就如同被收割的麥子一般,成片成片地倒下,然後爆作一蓬蓬血霧。
“道主!”方浩淼和沈永川大驚失色,不知道一向寬仁的道主為什麼會突然便得如此兇殘,而且殺戮的還是自家宗門的精英。
束縛住太一道宗眾人的禁錮之力只是短時間而已,此時微生兆等人早已經恢復了自由。眼見道主如此瘋狂,他們兩人以及眾多太一道宗的神域境強者紛紛衝上去想要制止冉霄子對自家門人的瘋狂殺戮。
冉霄子雖然身受重傷,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的戰力依然不是自家宗門的那些神域境強者所能抵敵得了的。微生兆和沈永川首當其衝,被冉霄子直接轟碎了肉身,他們惶恐的元神剛逃出來,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禁錮住,根本就無法遁逃出去。
此時冉霄子已經完全殺紅了眼,即便是沒有出手阻攔他的其他太一道宗修士,也都沒有人能夠倖免。整個天運廣場此時已經完全成為了慘烈的修羅場,大量太一道宗的門人不斷地倒在了血泊當中,無論是誰,全都不能倖免。
“太曾祖,我是鴻兒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您饒了我吧!”冉霄子的太曾孫馮克鴻伏地苦苦哀求道。
冉霄子此時早已經是老淚縱橫,被他殺死的人當中不僅有太一道宗的精英,還有他的親族。馮克鴻是他最喜愛的一個太曾孫,他同樣把他當成少宗主在培養的。從小到大,他都對馮克鴻疼愛有加,就連苛責一句都捨不得,讓他親手殺死自己萬分疼愛的太曾孫,他真的難以做到。
馮克鴻的身體因為恐懼劇烈地顫抖著,同樣在顫抖的還有冉霄子已經沾滿血腥的雙手。
遠處用神識觀看這裡所發生的一切的各大宗門的修士全都看傻了眼,若是殺戮太一道宗的人是褚兆炎或者那些倖存的極晶道宗的修士,沒有人會覺得意外。但偏偏下手的卻是一向以寬厚仁慈著稱的太一道宗自家的道主,這就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即便是冉霄子當真不敵褚兆炎,藉助宗門這麼龐大的底蘊和主場之利,再怎麼說也不會輸給已經元氣大傷的極晶道宗,這麼殺戮自家宗門的精英,那是要太一道宗從今往後在聖域除名嗎?
這些人從旁觀者的角度想得倒是頭頭是道,卻不知若是集中全部太一道宗宗門的力量來對抗褚兆炎,哪怕只有一丁點勝算,冉霄子也會去做,但他最終卻選擇了令絕大多數人都無法理解的激進做法。因為與褚兆炎一戰之後,冉霄子才發現什麼叫做被完全地碾壓。他這樣有信心與永生境初期的大能一戰的強者,卻在褚兆炎的進攻下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若非對方有意留手,此刻他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他十分清楚地知道,即便是動用太一道宗的所有底蘊,把全部的戰力都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