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一左一右想要去攙扶,金輪法王氣得臉皮紫脹,他吐血不假,可也將胸口隱痛驅除了,內息流轉之下,已然恢復到五六成了,可是他一代宗師,既然敗了一陣,再要糾纏,就真沒了風度了,“我們走!”
金輪法王一把將霍都和達爾巴推開,說話之聲已是中氣十足,毫無一點受了內傷的樣子。走出幾步,返身回頭,遙遙向張超群施禮,朗聲道:“張少俠,今日領教高招。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張超群嘿地一笑,道:“等等,等等,怎麼這就走了?不吃了夜宵再走?”
金輪法王毫不理會他的譏諷,袍袖一拂,頭也不回的大步行去,眾蒙古武士也隨即跟上,灰溜溜地向著遠處離開,張超群見這些人進退有序,帶著軍中的殺伐之氣,倘若強行留下這些人,陸家莊匯聚中原群英千餘之多,決計可以辦到,但眼下韃子大軍距離此地可不算遠,一下子想要殺掉這麼多人,難免走漏風聲,自己是不懼,可陸家莊甚至這周圍的平民百姓就要遭殃了,今日挫敗一下韃子,也就夠了。
瞧著韃子垂頭喪氣地溜之大吉,群豪歡聲雷動,都在為張超群喝采,聞訊而來的中原豪士,也紛紛加入到歡呼的行列,霎時間,將這偏僻的打穀場擠得人滿為患,熱鬧之極,鬧了一陣,有人提議回陸家莊痛飲慶賀,獲得了空前響應,人人眾星捧月般簇擁著今天大出風頭的超群哥,往陸家莊行去,更不知是哪個好事的,居然還放起鞭炮來!張超群身旁跟著黃蓉、郭芙和孫不二,倒像是迎娶新娘子一般熱鬧。
陸家莊上,英雄會變成了慶功宴,人人放開懷抱,舉杯痛飲,廳上廳下,那些剛剛趕到錯過了精彩一戰的,和留守陸家莊的,全都聚集在一起,聽著剛才有幸目睹的人繪聲繪色地講述,張超群坐在主座,放開酒量,應對著人們的讚譽和敬酒,當真是來者不拒,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郭芙和孫不二分坐於他兩邊。
喝了一陣,超群哥縱是酒量再好也承受不得了,臉上紅得像新娘子的蓋頭,郭芙和孫不二主動地替他擋下了不少來,郭靖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跟著也替這位“準女婿”接下不少敬酒,可惜這位名滿天下的大俠,武功雖是數一數二,酒量卻是讓人不敢恭維,喝下十數碗後,坐也坐不穩了,被大武小武扶著下去了。
張超群喝了一陣,忽感身上不適,他和金輪法王硬拼一掌,雖然勝了對方,可是卻為了震懾當場,也壓下內傷強撐,這時酒一喝多,不免有些胸口隱痛,他不敢再多飲,也裝作醉了,在郝大通和趙志敬的攙扶下逃離了酒席,來到後院時,張超群本來醉醺醺的,卻是忽然站直了,向師伯和師兄一抱拳,哈哈一笑,毫無醉意。郝大通和趙志敬相視而笑。
“師伯,趙師兄,張師弟,你們怎地出來了?”
說話的,正是陸夫人,正端了一碗醒酒湯要去送到郭靖那裡。
張超群笑道:“師姐,大家都太客氣了,都來敬酒,我只好偷偷溜走,對了,芷若呢?哦,我帶回來的那位姑娘呢?我要去看她。”
陸夫人微微一笑,道:“那位姑娘喝了些粥,正在休息,你現在要去麼?”
張超群點了點頭,道:“有勞師姐。”
回頭又向郝大通和趙志敬躬身一禮,告了個罪,陸夫人將醒酒湯交給同行的一個丫鬟,招呼了張超群往內院走去,她倒也不拘禮,拉著張超群的手便走。
“師弟今天好威風,我這做師姐的也很高興呢。可惜沒能親眼見到師弟你的風采。”
同門的師弟今日這麼光采,她又怎能不高興?全真教中,全真七子都是各自收徒,當中也自然各有暗暗比較的意思,孫不二的甘眉居向來不收男弟子,今日卻收了個武功高強的少年弟子,陸夫人三十多歲,當張超群簡直跟自己的小弟弟一般,自然是親熱,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