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火起,低聲一哼,轉頭向武青嬰笑道:“青……武姑娘,再行五六十里路,就到終南山腳下了,你當真確定你的哥哥張超群就在全真教門下麼?”
哥哥?張超群在一旁聽得真真的,心中一時迷茫,武青嬰從哪裡得知自己在全真教門下的?卻又為什麼說我是她哥哥?怎麼不說是老公!張超群鬱悶之極,埋頭飲酒。
武青嬰道:“應該不會錯了,我到處打聽,一個月前,聽說全真教有個弟子,武功很高,也叫做張超群,我猜多半是他了。”
說到這裡時,晶亮的美眸中一片喜色。
那青年說道:“在下師從長春真人門下二十多年,從未聽說過有這個人的,只怕武姑娘要白走一趟了,不過麼,到了重陽宮,在下陪姑娘四處走走也是好的,終南山風光秀麗,原是踏青的好去處。”
張超群一怔,這人竟是長春子丘處機的門下?別是冒充的吧!全真教上上下下,有誰不知我名字的?忽地想到剛才他一偏頭時,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神色,不由得暗笑。
武青嬰本就覺得渺茫,她聽人說,全真教新收一名弟子,此人武功極高,在重陽宮大較比武,以一敵百,心中便想到這若不是張超群,世間還有何人這般厲害?但卻又聽人說,那個叫做張超群的弟子,年紀很小,只有十來歲,武青嬰又心涼了一截。現下聽他這麼說,不禁臉上一僵,說道:“多謝尹兄好意,若是他不在重陽宮,我也沒什麼心情踏青了。”
說著,幽幽一嘆。
尹姓青年道:“武姑娘和令兄真是兄妹情深啊!”
武青嬰似是沒有聽見,輕輕地嗯了一聲,美麗的雙眼下垂,只瞧著桌上的菜。
尹兄?張超群聽到武青嬰喚那人尹兄,登時想起一個人來,尹志平!此人是丘處機的大弟子,論年歲,應該和郭靖年紀相仿,不說四十,怎也應該有三十六、七了,這小白臉看上去卻只有三十出頭的樣子,要年輕得多,若他真是尹志平,這廝沒準天天搽珍珠粉了吧!
其實張超群在甘眉居的時候,也曾問過孫不二,孫不二說,尹志平帶著幾個師弟長年在外,沒在重陽宮。對於此人,超群哥是相當留意的,金大師筆下所述,姓尹的這廝暗戀小龍女,乘小龍女的|穴道受歐陽峰所制,又錯認他為楊過的情況下施暴。這廝狗膽包天,每當超群哥讀此書時,最扼腕之處有二,其一,是楊過這傻叉居然不把程英、陸無雙還有郭襄等一干子美女推翻在地叉叉一番,其二,就是這尹志平了,楊過這頂綠帽子,戴得委實是冤屈了。(書友們,你們是否也和石頭一樣,對這個姓尹的恨之入骨呢?
如今看到此人,張超群恨不得立刻就動手宰了他,但礙於武青嬰就在旁邊,不得其便,只好忍著怒氣,悶悶地喝酒,這廝因為自己的到來改變了劇情,沒有機會遇到小龍女,就來泡自己的妞,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定要偷偷宰了他!一雙眼珠子骨溜溜的轉著,思量著在他回重陽宮的路上就必須得動手,斷不能等他上山,而且弒殺同門的罪過不小,張超群也不願讓孫不二和郭靖黃蓉他們傷心。
正想著,忽然從門外走進一個美貌道姑,年紀約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但肌膚白膩,眉目如畫,美豔四射一隻潔白如玉保養得極好的玉手漫不經意的蕩著一柄拂塵,就那麼走了進來。
張超群一看她的年紀和那把拂塵,立刻便猜到,這是李莫愁!他倒也不怕這人見人怕的女魔頭,以她的武功,比起自己來差一截呢,只是她既然出現了,凌波呢?她為何不隨侍身旁?
正擔憂凌波之時,就聽東首一張桌子“乒乓”一聲,一隻酒壺跌在地上,酒香四溢。一個黑衣中年人面色大變,活像是大白天見到了鬼似的。
那美貌道姑笑吟吟地朝那中年人走了過去,道:“何幫主,你撇了手下,一逃上千裡,追得我好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