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諾的名字,在生命即將可能終結的時候我格外想念他,即便是他無數次殘忍的傷了我的心。韓諾就坐在我旁邊,聽到我再次呢喃著他的名字,一抹不被察覺的白色光閃爍在他的胸前。韓諾輕輕拿出那鑽石對戒,這是我送他的戒指,三年來他一直貼身放著唯恐有失。
牢門被開啟了。“戰邪雅,今天是你宣判的日子。”我站起來,該來的終於來了。
韓諾無聲的陪伴我一起出門,坐上警車直奔法庭。隱約聞到韓諾的雪茄味,我恍若隔世般期待著找到他:“韓諾?”韓諾立刻站起身向後挪,其實他知道我根本看不到他。我失落的看著身邊的空白地自言自語:“他怎麼可能在這裡,他根本不相信我,也許他在跟他的凱瑟琳籌備婚禮,根本就想不起我。”痛苦的閉上雙眼,靠在車廂上,眼淚無聲的落,滴下來,落進韓諾的手心。
韓諾單腿跪在我身邊,眼睛裡無限痛苦,捧著我晶瑩的淚滴,看著無法掌控的命運,不自由的靈魂,韓諾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苦。
在法庭外,我見到了語軒,不顧警察的阻擋語軒來到我面前:“邪雅!”抱住我,根本不避諱記者追逐的鏡頭。我依偎進語軒的懷抱,心和眼睛卻開始四處尋找,企圖找到我的韓諾,我又開始把韓諾稱為我的了,不會有人知道,此生都不會有人再知道,其實那一刻我完全釋然了,不管他是否愛我,我的韓諾仍舊是我最愛的人。
語軒看得到韓諾,對韓諾微笑,韓諾卻感覺難以對視,轉頭掩飾著消失在我身後。
語軒微笑著搖著頭,無奈的嘆息了下。我突然被警察拉回該走的線路。語軒驚覺立刻:“邪雅!”我微笑著對他說:“不要緊,生死有命。”語軒一陣欲言又止。
法庭上的爭論我根本無暇聽,只是在不停尋找著韓諾、高寒、一凡的身影,可是我失落的發現他們根本沒有出現在這裡。其實我完全感覺不到,高寒就在我身邊,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我,目光中全是柔情,苦澀的笑,心痛再次加劇了,韓諾的出現迅速帶離高寒。
高寒捂著胸口費力的說:“韓諾,放開我,讓我再多看看她。”“你不要命了!”韓諾大聲斥責著。高寒:“不要管我!”韓諾:“你身上的愛情詛咒會讓你送命的!”高寒笑得很大聲;突然開始又咳嗽起來,一口血吐在地上。韓諾非常緊張的看著高寒。高寒輕輕擦去嘴角的血:“詛咒?呵呵,現在我要眼睜睜看著她!看著我的鳳凰女被黑影陷害至死,我完全沒有能力去救她,這樣的痛苦折磨比死還折磨人。”韓諾失神的坐在那裡沒有再說話。
我在最後的時刻聽明白一件事,就是我即便是不承認殺人,只要直接或者間接證據可以證明的話我還是會被判有罪。默然著看著語軒,語軒眼睛裡的焦急我明白,立刻執行死刑?我沒有反對,甚至不等我上訴。這個國家的法律因為我殺了他們的公主而變得如此神速了?
最後一刻也沒有看到我的韓諾,我無言的低下頭,連最後的告別都不願意出現麼?心冰冷的凍結了。
我彷彿幽靈般被帶著走,走去死刑室,絞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看著進來的神父,讓我懺悔,我有什麼好為自己的罪行懺悔的?我不熟悉這樣的程式,也不願意看到其他人,可是一閃念,我想把自己最後想告訴韓諾的說出來,神父聽不懂中國話,我也不希望他聽得懂,我只想告訴我自己。
“韓諾,我愛你,不管你曾經是否愛過我,我都還是愛著你的。我的生命短暫得像流星,不過如果還有來生,我希望還是可以找到你,但下次請讓你先愛上我。”說出來我再也沒有遺憾,轉身進入行刑間。
其實韓諾就在我身邊站著,聽到我說“讓你先愛上我”的一瞬間韓諾幾乎要伸手拉住我離開這鬼地方,不管去哪裡都一樣。可是一道藍色的光穿過韓諾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