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蘭已打了電話,讓酒店客服把藥送過來,然後扶了海楠上床給喂下藥。
“今晚怎麼辦?”黎立桐仍在抓頭髮,看房間裡這樣的情形,他還怎麼睡在這裡。
“你去我們房間睡吧。我們兩個今晚守在這。”費鎮南還是一個好哥哥的,對他這麼說。
這倒顯得他一人冷漠無情了。黎立桐坐下來,打定主意:“我也在這裡好了。”
墨蘭聽著他們的話,說:“海楠根本不是病,沒必要都在這裡守夜。她睡一晚基本就會好了。三少,你和黎少一塊去我們那房間休息吧。我今晚一人在這裡就行了。”
“不了。我來守。你們兩個回自己房間去。”黎立桐這會兒方是發現他們兩個都洗完澡穿了浴袍,猛然意識到大錯誤,站起來攆他們走。
墨蘭定住了腳跟,平靜地以事論事:”黎少,我懂一點專業醫學,你懂嗎?你能照顧費上尉嗎?”
黎立桐是不懂,雖然作為指揮官學過一點戰場急救醫學。
費鎮南看她的眼神,是知道她決意這麼做了。因此他拉起黎立桐,說:“走吧。”
“老三?”黎立桐詫異著,被他拉出了房間。
在他們兩人走後,墨蘭擰了條溫熱的毛巾,幫費海楠擦拭額頭的熱汗。這樣,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費海楠本來體格就好,沒有再嘔吐,漸漸進入了熟睡的狀態。墨蘭不再擔心她,自己抱了床被子鋪在沙發上,準備這樣入睡。
撻撻。門響,在她準備脫下拖鞋爬上沙發時。走過去開門,門口站著的費鎮南,靜默的眼神俯瞰著她稍尖的鵝蛋臉,微暗的炫光在他的目中流閃。
“三少是擔心費上尉吧?”墨蘭被他這樣看感到侷促,勉強笑一笑說,”費上尉已經睡著了,沒有什麼大礙。三少儘可放心去睡。”
“你剛剛,沒問是誰就開了門。”費鎮南低沉的聲音發出來。
墨蘭一時怔:他這是責備她不夠警惕嗎?但這裡是五星級酒店,安全度可以信賴的旅館,有這個必要嗎。
費鎮南拉起她的左手,在她掌心裡放上了一條墜子。
墨蘭仔細一看,是個哨子,表面的銀光像海面的波光粼粼。
“戴著它。如果有危險,就吹響,比打電話會快很多。”費鎮南特別地叮囑。
墨蘭有些哭笑不得的,自己又不是個孩子。當然,她不會拒絕他的好意,就勉為其難將它懸掛在了脖子上。
見她掛上了遇到危險時的呼救器,他似乎能滿意地點點頭,這才讓她關上門。
晚上鑽入被坑裡頭,胸前掛了一個帶有他餘溫的東西,感覺47窩口也被什麼熨著。她打皺的眉並沒有舒展,總覺得他娶她不是因為簡單的原因。一一《省長夫人》
再說了,白燁和費君臣在那晚連夜趕回到基地的醫院,察看軍醫從女人頭部取出的異物。
“後來我們發現,女人的頭頂上有一道微細的創傷,可能是由什麼利器所傷,因此才會被植入異物。”軍醫說明現有能查明的情況。
“這麼一說,這個女人是因為被植入了異物,所以發生了精神混亂,導致要跳海自殺。”白燁慢吞吞的,一點點剝蠶抽絲,提煉出精華。
“有這個可能。”費君臣站在醫學角度,給予他有力的佐證。
“是什麼人要促使這個女人跳海自殺?”白燁拿手摸著下巴,以為這個結論很值得推敲。
“女人的背景,你不去查嗎?”費君臣扶起眼鏡,問。軍醫的工作完成了,進一步勘查的工作就需要他們情報局的人去落實了。
白燁其實一點也沒有偷懶,早就雙管齊下,慢悠悠地咳一聲:“一個假日從城裡到小漁村放鬆自己的遊客。沒有什麼背景,就是個普通的公司職員。也通知了她在老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