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裡插了束新婚喜花,寸發上染了髮油變得更加烏墨,固然左手未傷愈仍用繃帶懸掛在脖子上,但是,一點也不損傷他本人英婆勃發的英雄氣概。
費鎮南同樣以專業的態度打量了老婆的裝束後,點下頭:“很迷人。”
臺上的司儀一句:“有請新郎費鎮南先生與新娘傅墨蘭小姐。”
墨蘭巧倩地笑著,伸手攬住老公的右手,走出了後臺,現身在所有賓客的視野裡。
見著這一對玉人出場,大廳裡掌聲萬千,如雷般轟動。
新婚夫婦面對掌聲鞠躬,費鎮南接過了司儀遞來的話筒,道:“感謝眾位賓客的蒞臨,我與我的妻子都深感榮幸。”接著他把話筒遞給妻子說幾句
墨蘭剛接過話筒,便聽見大廳門口忽然一個女高音插入熱鬧的會場裡頭,以與眼下的喜氣極不和諧的聲音嚷道:“等一等!”
眾賓客回頭,全場忽地一片安靜。
傅尚雨扶住了額眉,傅蕙蘭緊緊抓住小姨媽的手,注視著來者。
從大廳門口紅地毯走過來的女人,年約中年,面板保養得很好,光澤動人,五官甚是美麗而高做,身上穿的卻是與婚宴格格不入的一身黑衣,顯得她一雙丹鳳眼右側眼睛底下那顆丹紅淚痣,特別矚目。
“我是新娘子的二姨媽,叫傅尚琳。”女人面對全場說,昂著下巴頜,擾如帝王一般的姿態。
墨蘭眼眉間淡淡地倏過一絲冷光。費鎮南一樣毫不所動。有關這個神秘的傅家二小姐,據聞一直深居不出,只吃齋拜佛,具體是不是,沒人知道。不過,妻子曾與他透露過一件事,說是那本通碼本是被傅尚惠藏在傅家的書館裡頭,但是,妻子小時候曾見到這書是被這個神秘的二姨媽給取走了。
因此,這個人會出現在現場,算是在意料之中了,也算是他們撒網之後捕獲的第一條魚。不過,當事人不知道,仍高傲著呢。
“我不能同意這場婚宴。”傅尚琳傲睨眾生的目光,實在很難取得任何人的好感,而她也不打算取得任何人的博同,是想一意孤行到底,“因為,老太太生前有囑咐,傅家的女兒只能嫁進商賈名門,不能嫁進官家。何況,之前我們傅家已經出過一次醜聞,就因為那位傅家女兒嫁給了一個官人。”
傅尚雨反抓緊了傅蕙蘭的手,給子甥女支撐。對於這個自丈夫死後就神秘兮兮,始終不願意出場任何公開場合的二姐,會突然出現在婚宴規場並且說出這番類似於侮辱傅家女兒的花來,傅尚雨是無法理解之餘,是為了兩個甥女感到極端的憤怒與委屈。於是她挺身而出,道:“二姐,是我,傅尚雨。”
見另一個傅家姐妹出來說話了,眾賓客更是屏住了氣息互相比較這對姐妹。無論從外形或氣質上來看,陽光的傅尚雨明顯比滿身隱晦的傅尚琳受歡迎多了。
“小妹。多年沒見,可是我現在沒有空和你說話。”傅尚琳似乎知道她想說什麼,冷冰冰地打斷她的念頭。
傅尚雨好歹也是在社會上行走多年的,氣勢也不會因此低下去,不卑不亢道:“二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作為傅家的一份子,同是墨蘭的長輩,你這樣出來反對墨蘭的喜事,我怎麼就不可以為甥女說句話了?”
“你想說什麼?”
“憑良心說句話。老太太生前說的不可嫁進官家,不是這樣說的,只是說最好不要嫁進官家。老太太是睿智的人,但同時是果然懂得人情些故的人,才能獲得那麼多人的敬重。二姐的故意刁難,不是在維護老太太的遺言,是在玷汙老太太的名聲。”
傅尚琳面對妹妹的指證,呵呵呵一陣笑,道:“可惜了,妹子,傅家人裡不止我一個這麼認為這樁婚事不妥。”
門口,再進來的是一個衣著得體的男士,年紀相對較為年輕。傅蕙蘭立馬給妹妹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