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穿著我們部隊的海軍軍裝,是你們政委的兵?不對。你們醫護兵也得有個標誌吧。我看她穿的就是普通的新兵作訓服。”黎參謀越看墨蘭,越是把眉頭皺起來,“搞什麼鬼,讓你帶個新兵來參加陸海空三軍聯合大演習!你是什麼官,一個軍團的衛生隊隊長,帶個新兵來作戰,你家政委腦子是短路了嗎?”
六六被首長一通炮火轟得挺委屈的,卻好像是習以為辦了,撥拉肩上的軍銜,依然眯成條直線的笑眼,打低了聲音說:”黎少,我家政委同志聽著呢。”
墨蘭暗地裡向這位有勇無謀的參謀豎起大拇指:敢當著四少的面罵惡魔腦子短路,她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人。
“咳咳。”黎參謀把墨鏡戴回原位,既然私底下罵人的小九九被當事人捉到了,不大好意思地背過臉,“好久不見了,政委同志。”
“前兩天我去北京,我們不是才見過面?”費君臣當然是看完戲了才走下車門,”黎立桐參謀,你這是貴人多忘事。”
“我怎麼會忘了呢?“聽出老朋友陰冷冷的情緒,黎立桐急忙說,“前兩天,我們在老北京炸醬麵館子裡,一塊喝了兩盅白酒,嘆著這老三鎮南和老二白燁沒有在場,不然我們這49個老校友可以痛飲通宵。”
“罵我腦子短路的人,我會陪喝酒嗎?”費君臣素十分冷靜地頂回去。
“我也不是隨便罵的。”黎立桐的語氣裡顯得相當無辜,“你看,這不是新兵是什麼?”
“你看清楚點,六六是前線作戰部隊裡的人,會帶個女兵嗎?”
黎立桐把目光打回墨蘭的身上,拉下墨鏡看了好一會兒:“是女…人”
“咱老三未來的媳婦。”
費君臣一句果斷快速揭露真相的結論,讓黎立桐猛眨雙眼,也讓軍用吉普車上的女兵跑了下來。
“四哥,三哥帶媳婦來啦?”
墨蘭不需要多加推測,可以斷定這個跑來的女兵,便是嶽濤口裡說的費海楠。費鎮南與費君臣的堂妹,在費家眾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七。在這風高夜黑的日子裡,費海楠一排白牙十分燦爛,爽朗的笑聲是她的一大特點。墨蘭僅聽笑聲,覺得自己會難以不喜歡上這樣一個性格明亮的兵姑娘。
夜裡,兩個穿軍裝的姑娘打著個黑呼呼的照面。繼而費海楠問:“三哥呢?怎麼把媳婦一人先丟下車了?”
費鎮南要嶽濤和其他軍官依照他命令抽出最優秀的兵來,自然要把這個驚悚駭人的故事繼續講述下去:“有了這樣的人員配置,在這個堪稱密不透風的基地裡,訓練為期三個月零七天中,重傷六名,死亡三名。而且,死的傷的都不是這些官兵,是他們要保護的學員。”
嶽濤等人同時抽吸口長長的冷氣,道“是哪個國家哪支部隊,有這麼強的暗殺能力?美國?俄羅斯?英國?”
費鎮南全部搖了搖頭:“我們原先也以為是哪個國家派出的特種兵或是特工。因為對方訓練有素,組織性強,槍械配置正規,更可怕的是他們都有寧死不屈的覺悟,哪怕是馬上死也絕不會做俘虜。可事實上,他們只有一個組織代號叫做:十聖心。”
“犯罪集團?毒梟?”
“據聞他們不做毒品生意,最主要的生意是暗殺。但只要握有這條事關人命的生意,他們在世界各種領域裡已經握有可怕的力量。世界各國軍隊與刑警都在想方設法瓦解這股勢力。但是在九年前,世界各國遭到了十聖心手段極為惡劣殘酷的報復行動。全球各國調查這個組織的特工,在同一天,死亡人數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比例。我國特工同樣遭到了毀滅性的報復。因此,有了這一項保護47名學員的軍事任務。”
費鎮南說到這裡,眼前像是浮現起了九年前的一幕幕場面,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