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胳膊,可憐的胳膊一一”
“六六!”費鎮南被黎立桐死命攔截,只好向屋外的人追喊,“你給我,不準把她斷了的胳膊接上去一一”
六六把人帶到外面後,馬上關閉門,裝作沒聽見費鎮南的命令。49蹲坐在外頭的草地上,聽著基地的迫擊炮向四面八方炮轟,阻絕狙擊手今晚的夜襲。她的小臉皺巴巴的,好像真的很難受。六六取出條毛巾,幫她擦掉臉上的血跡,說:“怎麼了?真是哪裡不舒服嗎?”
“你說,如果一個人,不是生病,不是挨槍子,是怎麼突然死掉的?”49仰著小腦袋瓜問教官六六。
六六對於她的問題感到驚奇:“為什麼會這樣問?”
“就這樣,在這塊地方。”49用小拳頭砸砸自己胸口的地方,“忽然,連疼都不疼的,人就沒命了。”
“你這裡疼?”六六皺起好看的眉頭。
“都說了,不疼。”
“一點都不疼不可能有事。”六六是專業人員,專業解釋。無論生病,意外,都是會疼的。接著他親切地撫摸她的小腦瓜:“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是我。是我媽媽。”49說完這話猛地閉上口,因為瞧見了費鎮南追出了門外,正站在他們兩人後面聽她說話。
六六問:“你媽媽?”
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是在旁聽見的費鎮南等人十分想知道的。
“我媽媽死了。”49眼皮子抬起落下,冷道,“一群沒用的軍隊醫生,連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於是,六六趕忙把她拉起,遠離戰火。費鎮南也就算了,如果連費君臣都犯上,她以後恐怕連骨頭都不剩。
“明天”費君臣扶扶眼鏡,看著那個被自家部下帶走逃竄的49,下決定,“實彈訓練的中間,我要安排一場試煉。”
黎立桐聽他這一說,知道他也被49惹毛了,哆嗦道:“你不是想讓人偽裝中彈,然後一一”
“只是中彈恐怕還不夠刺激。最好是找幾個專業演員,炸斷胳膊腿的那種。”費君臣說炸斷胳膊腿兒的時候,露出了“邪惡”的本色。
黎立桐渾身發餿:“她只是個孩子”
“她是個孩子嗎?看了50一槍被射穿心臟,面不改色,是個普通的孩子嗎?”49確確實實不是個普通的孩子,還是在實彈訓練的第一場的初露身手。每個學員在學習射擊之前,要先學習裝卸槍彈。這要看天賦了,有人學的快,一個上午能學會裝卸並開始練習射擊。有人學的慢,幾天下來,第一步的裝卸槍彈都學不會。因此,裝卸槍彈的學習,是在射擊場上同時進行的。
一把完好的槍放在沙地上,首先由教官示範,將槍解體,再組裝起來。
費鎮南舉起望遠鏡,瀏覽到最尾,發現那裡的官兵們神情異樣。他便是走到了那裡。49在裝槍,而且已經是組裝好了槍械,在上子彈。旁邊一名士兵小小聲地發出驚歎:才看了一次,就全會了。是天才嗎?
才看了一次示範?費鎮南疑問地掃向六六。六六向他肯定地點下頭。
費鎮南走近,見著她拿槍的手指動作靈巧敏捷,不由問了句:“婦,你以前摸過槍嗎?”
“沒有。”瓣始終埋著小腦袋瓜,答。對此,費鐫南是不信的。看,六把步槍的重量太約是在4到5千克之間,對於一個身體單薄的孩子來說,未免不是負擔沉重了些。49將組裝好的槍把託在了自己單肩上。費鎮南走近俯瞰她,感覺這把槍是將她的身體壓沉了一半。但是,她伏擊的姿態如一名野戰士兵一樣的標準。六六讓開位置,他趴伏到她身邊,微徵地眯眼看著她瞄準的方向,再度發現她在沒有人引導下她已經完全瞄準了靶標。
“嘭!”她在沒有任何猶豫的情況下扣動了扳機,這對於一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