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漢子,嫉惡如仇的鐵血漢子,無論是去到哪裡。費鎮南也沒有辜負他們的期待,召集他們來,就是為了掃除惡勢力的。
費鎮南走到了辦公桌的最前面。他如山一般屹立著。長桌兩側,軍官共有五十四名,身著筆挺的海軍陸軍空軍作戰服,軍銜最高達到校官級別,最低也是個尉官,他們臉上的每一條線紋,與費鎮南一樣有如刀割出來的削挺。費鎮南鷹鷙的目光,在這一張張鐵錚漢字的臉上掠過,在他們富含生氣的眼睛中留駐。在長久的靜默中,猶如大海醞釀著一場風暴,最終,他一聲宛如雄獅低吼的命令從肺腑深處發出:“在此我宣佈,六省政府與六大軍區聯合大黑行動,正式啟動!”
“執行上級釋出的命令,完成任務!”齊口的聲浪,如掀起的巨濤,擊打懸崖,發出千鈞重的迴響,在室內長久的餘音未盡。
一傢俬人飛機從美國西部海岸跨越了太平洋,在到達中國大陸是,先抵達了首都北京。
專機不是在首都機場抵達,而是在首都的軍區機場放下了起落架。
墨蘭掀起了窗簾,從機艙視窗裡望出去,見到了五星紅旗展風飄揚。近來在世界各地飛行,每次看到自己祖國的國旗,總是會想著一些人。所以,要看五星紅旗,回到家看,是最幸福的。
“到家了,姐。想家嗎?”路米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雙眼微睜,含著的小心如攝像機一樣攝錄她臉上的微妙情感。
“不想就怪了。”墨蘭一隻手還是撩著窗簾,兩眼凝視窗外的動靜。
既然是隸屬於軍區的機場,武裝部隊整齊排列在機場四周戒備。軍區出動了防恐裝甲車以及武裝坦克,在機場周圍的沙地上待命。一輛越野軍車從機場入口進入。看見駕駛座旁坐的男人,墨蘭在心底裡嘆息:生平最不想要託這隻貨辦事。只是現在沒有辦法——
他們之所以被迫在這裡降落,是由於一個病人。這個病人身份比較特殊,不能再十聖心裡進行醫治,所以只能送到費君臣這裡來。
看到了該來的人來了,她放下窗簾,回身,對那臥榻在飛機沙發上的老人用流利的英語說:“張伯爵,已經回到祖國了。馬上,會有專業的醫生為你醫治。”
“謝謝你,傅小姐。”兩鬢銀髮的老人,睜開炯炯的眼睛看了她一下,疲乏的何時眼皮。
墨蘭接下來命人將老人抬下了飛機。
跟著費君臣過來的部隊救護車,開啟了後車廂。跳下來的軍醫裡面,墨蘭一眼就看見了以前自己的教官六六。六六也看見了她,簡單含個頭示意,護送擔架上了救護車。
墨蘭便是走去與費君臣交流幾句。
費君臣倚在越野軍車車門上,摘下眼鏡擦了擦鏡片上沾染上的路上風塵,低著頭問:“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奶奶問話了。”
“我暫時沒有辦法離開十聖心。因為aida——”墨蘭說到這,止住了口。
“如果十聖心裡面的醫療部隊沒有辦法,可以讓他到我這裡來試試。”費俊成還是低頭拿布擦拭眼鏡,聲音裡壓了絲嚴厲的責備,“但是,你不該讓鎮南等太久。”
“不會等太久的。”墨蘭語氣輕鬆而堅定。
“行。你沒有這麼快回去吧?到軍區喝杯茶再走。”費君臣戴回眼鏡,開啟車門。
墨蘭沒有辦法拒絕,因為路米也被趕下飛機了。兩人簡直是被強迫著上了越野軍車。墨蘭便想:幸好跟來的不是其他人,不然要拔槍大幹一陣了。路米這小鬼,好奇心大,遭到如此綁架似的行為,還左右觀望,時而哇哇叫:“軍區。生平第一次進貴國軍區。”
越野車出了機場,在平直的大道上賓士,迎面來都是待沙的風,迷煞人的視線。
墨蘭眯著眼,在這風塵滾滾中不免回憶起自己這三個月來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