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都是人,你趕緊回去,等到明天阿爹再帶你去見阿孃。”他說著句話的時候,忽然感到了心虛,是呀,過了今晚,女兒就永遠無法見到自己的阿孃了。
連碧也很機靈,“阿爹,庫房是你命根子,你趕快去救火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連碧轉身,看著國嘉有些懷疑的目光,忍不住跌怪起來,“阿爹,我是您的親身女兒,難不成我們父女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嘛。”面對連碧的質問,國嘉明顯的心虛了,他頓了頓,“行了,記著誰來了也不要出聲,趕緊回去吧。”
連碧不做聲的從窗臺上摸到一塊石頭,國嘉回身走了兩步,連碧也緊趕幾步,“阿爹,你看 那邊有個人。”國嘉想到沒想,剛一彎腰,連碧的身高沒有國嘉那麼魁梧,這樣的高度真好符合她的身高,抓住這個機會,她毫不猶豫將手裡的石頭狠狠的扎向國嘉,一瞬間,國嘉覺得血從他的頭上在滴滴答答的流下來。
國嘉做夢都沒有想到,女兒會對自己下手,這就是父女直間的悲哀,互相算計,互相猜測。連碧顯然也是被嚇倒了,她將手裡的石頭拋了出去,嘴裡一個勁的喊著,“我不是故意,不是故意,真的,你原諒我。”
國嘉昏昏沉沉的摔倒了地上,一陣兒揪心的疼痛讓他暈了過去,連碧撞著膽子用腳踢了踢他,沒有動靜,她顫顫巍巍的掀起國嘉的衣服,從他的腰上將鑰匙拽了下來,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趁著夜色的掩護,她鑽進了國嘉的書房。
韃虜在國嘉的院子裡轉了一大圈,也沒有找到連碧的影子,難道她真的被國嘉藏到了別處,不對,自己曾經觀察過,昨天也跟著阿朱來過,要是連碧不再府上,國嘉一定會定時出門去看看,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交代給別人去辦,包括管家,在國嘉身邊呆的久了,他還是瞭解國嘉的,他除了相信自己,誰也不會相信的。
火光越來越小了,現在再放一把火,也來不及了,管家帶著一波家奴向著他的方向而來,糟糕,他心裡想著,四下裡趕忙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這個院子不是國嘉的書房嘛,對呀,既然來了,不如就讓他破破財吧。
這個院子對於韃虜來說是太熟悉了,他輕車熟路的摸進國嘉的書房,裡面黑兮兮的,這個時候也不能點蠟燭,看起來就很費勁,他憑著想象,一步步的向書櫃的方向去摸,他依稀記得,國嘉的金銀珠寶就藏在書櫃後面的櫃子裡,雖然沒有鑰匙,可是也要想辦法弄走一部分才甘心。
連碧拿著鑰匙慌不擇路的趕來,又遇上管家代人到處的檢視,不得已,她繞了一圈,才趕過來,又擔心國嘉醒了,饒不了自己,所以就趕緊的鑽進書房,關門的聲音著實嚇了韃虜一跳,原來還有和自己一樣貪心的傢伙。
韃虜收拾起自己的身形,向門邊摸過來,他必須先解決了這個不速之客,才能想把辦法靜下心來去解決自己的問題,藉著月光,韃虜看出來進來的居然是個女人,難道是國嘉揹著老婆偷腥,又不肯收二房,這才讓人家有了歹意,好在自己先進來,要不然,找死的就是自己了。
連碧雖然躲進了書房,這是家裡的禁地,管家也不敢讓人進來的,雖然心有餘悸,但連碧還是想著隔著門縫再看看,不要整出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自己就不好溜掉了。
月色的籠罩下,管家正在佈置人手,向著各個院子分頭找著什麼,該不會是在找國嘉吧,那又怎麼樣,國嘉絕對不會讓人去報官,自己本來就是見不得光的,關起門來處理,當爹的難不成還會殺了自己嘛,她冷笑幾聲,一回頭,正好與韃虜的目光相遇。
兩人靜靜的注視了幾分鐘,連碧顫抖的問,“你是韃虜的冤魂嗎?你終於肯來見我了,我還以為你討厭我了,不喜歡我了,你知不知道,阿爹要將我嫁給一個陌生人,我不要這樣,韃虜,你幹嘛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