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和被褥折騰半天,身上的溫度還是冷的跟塊石頭一般。索性脫了衣袍抱作一團,肌膚碰觸的瞬間結實的打了個冷顫。裹上棉被,等他身上的溫度慢慢回升。許是鼬原始的取暖一法真起了作用,沒多久輪還真暖和起來了。
溫暖的血回流在管子裡,足夠供給大腦消化。試著叫了聲,除了聲音還有些顫抖,已無大礙。不過這樣窩著實在太舒服,輪懶得動就繼續裝虛弱,而被壓榨的人,把白楊精神發揮到了極致,任勞任怨還不會叫屈……倒也算另類絕配,周瑜和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有人買了我們的命,A級,只是三個新手上忍……是探路,還是警告?”輪偏向後者。那赤裸裸的警告,告誡不要輕舉妄動,他們的行蹤一直在監視下。
不語,鼬跟輪的看法雷同。誠然,三個上忍,用來對付他宇智波鼬就算了,身邊還有這麼個人,便是探路也太寒磣。不過輪自會有安排,他相信輪的能耐。
抬頭望望天,什麼時候雪已經停了,濃重的陰雲中,透出了濛濛的亮。
“行了,你睡會,離天明還有三個小時。”
點頭,順勢靠回鼬的胸膛,他是需要一些睡眠,至少是這個身體需要。
身家性命都能交付出去,沒了戒備和謹慎他自然睡得極快。前後不過一分鐘已經悍然入睡,縮著身子的模樣意外的孩子氣。
守了一陣,估摸著輪也快醒了,鼬也稍微補眠一下。他的睡眠極少,每天只需要一刻鐘,就足夠了。
此時,距天明不到一個小時。暴風雪之前的平靜。
我沒去找山,山就來找我。
天剛明,樓下一陣喧譁之後,客店老闆迎著一陌生的中年男子前來拜會。
敲門進來,笑盈盈的掃了室內一遍,最終定格在輪面前,收回臉上的嬉笑恭恭敬敬的作揖,深深一拜:“是輪先生吧,我家小主人有請。”
噙著笑,輪給鼬個稍安勿躁的笑容。起身洗漱之後,挑了件頗為正式的長袍換上。在客店老闆的陪笑中,下了樓,門外已停了輛只能用奢華形容的車。跟周圍破敗的景,強烈發差著。
“輪先生,請吧。”來人恭候在車外,笑盈盈的擺出“請”,迎他們上車。
帶著狐裘的兜帽,輪從頭到腳都包裹的嚴實,看不神色。同樣打扮,卻一身墨黑色,鼬平淡的臉上居然帶了點冷色。輪上了車,鼬卻擰頭朝屋簷下的一隅陰影出神,喚他都沒反應。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不敢妄下定奪,中年男子低著眼去問輪。“輪先生,你看這……”
沒搭理他輪的注意力也放在鼬觀望的那個角落,似乎有小孩子的哭聲。
“鼬。”呶呶下巴,不需要贅言就明白彼此的意思。
撥開圍觀的人,鼬朝貓兒嚶嚀的角落走去,在牆角下,一張薄席上倒著兩個孩子。求救的是還能靠牆坐起來的孩子,他們昨天下午才見過,當時還能笑著跟他們要東西,怎麼一夜就變成這般不死不活?另一個看上去更小,面朝裡縮抱成團,僵硬的如同灰色的蒲團。
沒多想,解下外衣鼬包起兩個孩子,不比貓兒重多少。
揚起手虛空揮舞,灰布人影顯現在他面前,抱過鼬手上的孩子,又憑空消失。來去匆匆恍若大夢一場,貧瘠的街道不過是少了兩個乞兒。
上了車,鼬和輪並排坐著,朝中年男子點點頭,輪說:“走吧。”喏喏,男子在輪面前連頭都不敢抬,低聲應了話便退開。
車輪,開始徐徐轉動,直到來到一棟幽靜安詳的別館。中年男子引他們繞過廳門庭院,直接來到一處獨立而居的小築外,請他們進入。
“小主人為貴客準備裡特殊的禮物,馬上就到,請貴客們等候片刻。”
服飾的侍女也退了出去,佈置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