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怔,只是停了片刻,便聲音慨然的給了個肯定回答:“那是自然,我要像夫人那般,以行醫救人為一生的唯一目標。”
洛水只是笑了一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生性自由,行事隨心而已。不過……你要將我的醫術全部學到,我也便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夫人,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你想要去做些什麼嗎?”當歸歪著頭,輕聲問道,大眼睛眨了一眨,其中寫滿不解。
“對啊……就是近幾年的事情。”洛水輕聲說著,並不想說的太多,便只能語焉不詳。
當歸剛想問話,一邊便有一個急切切的聲音響了起來:“找到夫人了!”
洛水回過頭去,卻看見一臉急切的吳普,正向著她的方向匆匆而來,他的身後,尚且跟著一個模樣焦急的曹家兵士。
“何事?”洛水微微挑眉,看著那個曹家小兵,心中本能的有些懼怕,面上卻絲毫不動,也並未多說什麼。
“吳夫人,吳大夫說,您的外科醫術強過他甚多……能不能,能不能救我家將軍一命?”那曹家小兵急急切切的開口請求道。
洛水看向吳普,卻見後者只是向她遞了個安撫的眼神,並未曾開口說話。
“你家將軍是誰?”洛水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是……是破虜將軍李典。”小兵想了一想,輕聲道。
“李典?”洛水在腦中搜尋一下這個名字,當下便有了印象——一個大約五十開外的男子,模樣儒雅,看去有點像文人,並不像將軍。
“好,我去看看。”明瞭對方的身份,她便只是點了點頭,看一眼身邊的當歸:“我們走,回去拿醫箱。”
當歸懂事的跟在洛水身後,不多時,一行人便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李典的府中。
李典的府邸較偏,洛水一行人剛剛跨入門中,便看到站於門邊,嚎啕大哭的李夫人。
洛水不願浪費時間,便只是吩咐當歸好生勸說著,自己徑自走入李典房門,並將那個有些手腳發軟的小卒也一併叫進來。
“吳夫人,我們將軍前些日子才從戰場上回來,可是……剛回便病倒了,吳大夫說,那是因為將軍在戰場上被人射了一箭,箭頭至今都沒有取出,傷口無法癒合,並說要你幫他動上幾刀,將箭頭取出。”小卒不停介紹著李典的情況,洛水只是微微點頭,檢視一下榻上躺臥著的,業已昏迷的人,再翻開他的衣襟,簡單檢視一下傷處。
看上去這個手術並不甚難,只不過……傷口處有幾條重要經絡,稍有不慎,李典的右臂便是不保,也難怪刀術不錯的吳普也有些一籌莫展。
“我會盡力一試,這條命是必定能保住的,只不過……我不敢確定這次會不會落下殘疾。”洛水簡單解釋一下這個手術的難處,果真看見小卒一臉的懇求之色:“夫人,將軍是我們這些人的主心骨,倘若……倘若將軍無法拿刀,那真的等於殺了他啊!”
“算了,幫我準備些熱水來,還有,我要些烈酒和布條。”洛水簡單說上幾句,收拾一下自己的醫箱,很快便準備齊了手術用具,回頭轉向小卒:“還有,我要你在這裡幫我打打下手。”
“哦,是,是……”那小卒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匆忙跑出屋去。
手術進行得很成功,一個時辰不到,洛水便將那支箭頭從李典的右肩中挖了出來,當那根竹製的小棍掉落到白瓷盤中,一邊強忍吐意幫助她傳遞物品的小卒也微微鬆了一口氣。
一層層的將傷處縫好,洛水用袖子揩一揩汗,調整針頭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