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與吳茗一同出去,結果吳茗早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回來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想來你們談得很順暢。”把信封擱在桌面上,夏妤緩緩說著。
謝來娣眼神一閃,平時看夏妤溫不經心,對他們不約不束的。沒有想到夏妤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得那麼清楚,好在自己沒有生出二心,不然在精明的夏妤面前。她準沒有好下場。
平時還聽林雅芝說祁胤最可怕,往人群中一站。那渾然天成的霸氣就壓倒了全場,人人畏懼。如今看來,夏妤也不是吃素的,不動聲色中,就拿捏住了一切,果然是夫妻,天生絕配。
“我遲了一個小時回來,卻不是完全與他相談,我是辦其他的事情了。”謝來娣解釋著。
夏妤點頭:“如果你能花一個小時的時間應付廖廣忠,也就不是我所認識的謝來娣了,在我的認知中,你是吳茗等人中最內向的人,便是你把吳茗當作自己的女兒,也不見得你會多與吳茗多說幾句話。”夏妤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你的腿有頑疾,不宜久站,先坐著吧,你放心,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不過是過去看媽媽的時候正巧看到吳茗回來了。”
謝來娣知道夏妤的性子,夏妤讓她坐著,她便坐著,聽夏妤的解釋,立馬搖頭:“太太嚴重了,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佩服你,便是沒有刻意用心,也把事情都算計在心頭,和先生很般配。”
“能不配嗎?”夏妤笑眯眯的說道:“我和他是夫妻呢?”
謝來娣沒再接這話,知道夏妤向來守時,又要做出她多重視雲朵這個朋友的樣子給某些人看,自然不能耽擱太久,細細地說起廖廣忠與她說的話:“太太,廖廣忠希望我能多注意你和先生的談話,並且將重要的談話內容告訴他。”
夏妤勾了勾嘴唇,沒有想到廖廣忠這麼慎重,難怪祁胤會安排他的人進來,若是換了一般的傭人,豈不容易被人收買了去。
只是廖廣忠是不是太把他當一回事了,還是太低估了她的眼光,她除了對情感遲鈍一些,眼光向來銳利,用人方面向來是看中忠實了,不然夏逢時出事之前,除了偽裝極好的華可信,其他有問題的人早就被她換掉了。
“那麼一點兒就想著把你收買了,他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一些?”夏妤掃了一眼擱在桌面上的信封。
夏妤深信這筆錢是廖廣忠自掏腰包了,除了不相信自己會把收集到的證據帶給他,更重要的一點是想推開馮吉等人,自己先一步拿到證據交到趙志遠的手上,好在趙志遠那裡邀功,等著趙志遠願取代了夏逢時的位置時再還他這個大人情。
不過從這兩萬塊錢中看出廖廣忠這人實在小氣,夏妤就不相信廖廣忠沒有打探到謝來娣在這裡明面上的工資單月就有一萬,兩萬塊錢,對月入萬元的人來說,確實是不帶一點的誘惑。
謝來娣也看了一眼信封,滿臉嘲諷:“他自然不認為區區兩萬塊能把我收買了,他提出其他的條件。”
“哦?”夏妤倒有些好奇:“什麼條件。”
謝來娣臉上的嘲笑更濃:“替我爭回女兒。”
夏妤倒不知道謝來娣還有個女兒,不過從謝來娣佈滿嘲諷的臉上,想來裡頭還有內幕,夏妤富有興趣的看著謝來娣。
謝來娣也不遮掩,直話告訴夏妤:“我父母重男輕女,從小到大當把我當成工人使喚,哪怕九年義務免費,我仍然沒有機會上一天學,然而我的不幸在嫁人後徹底結束了,我的老公是個高文化的商人,說起來很戲劇,我原本就是他公司裡的清潔工,偏偏他覺得他身邊的女人都表裡不一,對我有了興趣,結婚後,他手把手教我習字讀書。”
謝來娣一邊說一邊回憶,臉色出現了夏妤之前未在她臉上看過的溫情,很快謝來娣臉上溫情又消去了,淡淡的說:“他患了絕症,沒法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