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上爬不怕她累著,一路呵護地不讓陽光曬傷她的面板。
他總是說她有著世界上最柔嫩的肌膚,細細滑滑有如剛擠出的牛奶,讓他愛不釋手地離不開她的身體,一撫再撫好確定她真是他的,他要造個籠子關住她,免得有人偷走她。
可惜是他親手打破牢籠,讓她有遠走高飛的機會,從此遠揚不再回頭。
不識愁滋味,愛笑世上的庸人,如今她也嚐到嘲笑別人的苦澀,上天總該仁慈地放她一馬,讓她從苦難的波濤中解脫。
一滴淚從頰邊滑下,滴落在那道如娛蚣般醜陋的長疤上,它在眉間轉了個彎,滑落他剛毅的眼眸,蒼白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
“德斯,到底是你負了我,還是我負了你,你能告訴我答案嗎?”要怎麼才能不愛他?她自問。
昏睡三日的德烈嘉斯動了動手指,強烈的痛楚從背部傳來,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是他受傷了,而是聽見女人強忍的哭聲。
“寶貝,你在哭嗎?”他的愛在傷心。
猛然一僵,以為聽錯的湛薇薇迅速地抹去頰上哭過的痕跡。“德斯,你醒了嗎?”
等了許久沒回應,她取笑自己的多心,門醫生說他的傷勢十分嚴重,起碼要睡上七天才會清醒。
因為他的身份特殊不好送一般醫院診治,只好拜託門開心上門醫治,雖然她專精心臟方面的毛病,但對於外科方面的治療尚難不倒她。
前提是必須瞞著她身為檢察官的丈夫,否則事情無法善了,他一定會徹底追查此事的來龍去脈,讓原本就已複雜的爆炸案演變成舉世皆知的國際案件。
“你知道嗎?我比較喜歡看你笑的模樣,那會讓我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她的笑,很甜。
不是錯覺,他真的醒了,而且正在……看她?!
“你……你有沒有哪裡感到不舒服?”不自在的湛薇薇撇開臉,不想對上他那雙令她心動不已的藍眸。
“有。”他試著翻身,倏地一痛的背讓他齜牙咧嘴地緊擰眉心。
“啊!你不要亂動,小心傷口又裂了,你什麼地方難受?”一瞧見他痛得直喘息,她的心也跟著痛了,滿臉著急地扶著他。
“嘴。”
“嘴?”他在說什麼?
“受傷的英雄有權得到美女以表謝意的吻,你忽略了我的福利。”那是他應得的。
狐疑地瞧著他,湛薇薇有滿心的不解。“你傷到頭了嗎?要不要請醫生過來看看看?”
他,不正常。
“不,我只要你的吻。”他渾身火熱,像一塊烙鐵高溫不退。
唯有她的吻才能化開他體內的熱度。
“德斯,你真的該看醫生,你……你做什麼?”猛地一抽氣,她粉嫩的臉上出現許久不見的霞色。
明明痛得連翻身都困難,傷痕滿背的德烈嘉斯仍然不安份,掬起她的手放在唇上輕吻,不肯放開地含吮其中一根指頭。
“誰叫你不吻我,我只好自己動手了,我親愛的北極星。”可是他還是不滿足,少了實質的撫慰。
他比較想做的事是脫光她的衣服,把她往水床上一丟,盡情地品嚐她的味道,一寸一寸地吃掉她,讓她沒力氣下床。
“等一下,你剛叫我什麼?”湛薇薇的呼吸一窒,錯愕地盯著他。
“寶貝?”他促狹地又吻了吻她的掌心。
“不是這一句。”身體微顫,一股來勢洶洶的慾望忽然擄住她。
他笑著將她拉低,好對上她清澈如水的黑眸。“好久不見,我心愛的北極星。”
“你記起我了?!”
說不上是高興或是沮喪,德烈嘉斯的確想起他所愛的北極星,他們曾經相依偎地走在香榭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