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爵爺到底要讓我們等到什麼時候?他……天殺的!”
“你應該冷靜下來。”我看了兩位眼眶泛紅的女士,“不管怎麼著急,奧利克·傑森都不會回來了。也許我們現在
能做的,也只有在這裡等待。”
我站起來走向他,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壓低聲量說:“威廉,你這樣會讓兩位姑娘更加害怕,你一直都是很好的
領導者。我深信,奧利克也是這麼認為的。”
威廉看了我一眼,難過地垂下了腦袋,用手捂著眼睛。過了一陣子之後,他悶聲地說:“不,艾爾……你明白,我
並不是真的討厭他。”
“是的,我理解。”我誠懇地說。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聯絡是能靠不同方式建立起來的,無論是交惡還是良好的友誼關係,抑或是親情與愛情,它
們都是奇妙的。奧利克在威廉面前總是惡言相向,只是希望能吸引這嚴肅男人的注意;威廉就像個老父親一樣地關
懷奧利克,他被門夾傷的手就是最好的證據。
就在這時候,小客廳裡的老搖擺鐘響了起來。
現在我們的神經都十分敏感,這讓所有人都像是被針扎地驚跳了一下。我望著那短針指向六的古老擺鐘,才發現窗
外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春天的塞拉布魯斯莊園迎接夜晚的時間,比法國的任何一個地方都還要早。
小客廳的側門在最後一個鐘聲之後被慢慢地推開來。
銀髮男人伴著他的奴僕從另一頭走了出來,他在主座上緩慢地坐了下來,兩手慢慢地交握著,雕刻著家族紋章的黑
色寶石戒指在黃昏的紅色餘暉的照映下微微閃爍。
塞勒斯汀公爵是一身全黑的裝束,宛如在悼念死者,他湛藍的眼珠平靜地掃過我們幾個人,淡色的唇輕輕地張合,
“諸位……”
他像是把目光轉向了我,語氣中充滿了惋惜:“發生這樣的憾事,我感到非常抱歉。”
爵爺的這句話使氣氛更加壓抑難過起來,剛止住淚水的蘿芙又開始嚶嚶地鳴咽,安妮小姐也發出了抽泣聲。威廉扭
開了臉,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在大家都平靜下來之後,我和威廉向所有人敘述了經過,而在最後,威廉環視了所有人,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
說:“除此之外,我和柏金先生髮現了在奧利克·傑森的脖子上發現了奇怪的傷痕。”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認真地說道:“是兩個小孔,大約……比指尖兒小几分,看過去,就像是咬痕……”
“上帝啊……這是什麼意思?”安妮慢慢抓緊了扶手。
蘿芙驚恐地揪緊了手帕,哆嗦地尖聲應道:“是……難道是……”
“吸血鬼?”
詭異緊張的氣氛之中,突然響起爵爺清冷的聲音。
這句話如同一記猛捶,敲在所有人的心頭上,我沉默地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往沙發椅上靠了靠。
塞勒斯汀公爵用那雙深藍色的眼眸直視著威廉,他輕輕地開口問:“科威特先生,按照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莊園
鬧鬼了麼?”
威廉·科威特望著他,額上淌著冷汗,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哆嗦,輕聲回道:“這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是,有誰能
解釋那樣的情況呢……爵爺。”
爵爺神情嚴肅地看著他,很快地又把目光轉向我,“艾爾。”
“你又有什麼樣的看法?孩子。”爵爺如此問道。
我看著塞勒斯汀公爵的眼神,緩慢地述說了情況:“可敬的大人,不瞞您說,我在那兩天,都曾去找過奧利克·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