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尖,手中的狼牙巨棒一個橫掃,又砸在了對方的槍桿上。
長槍又順勢盪開。
對方的槍桿是用百年的白楊樹製成,韌性極強,而且槍身上塗了一層蠟,極為光滑,打磨的如同頑石一般堅硬,加上青年常年練槍,槍桿在汗水的摩擦下,變得越發的光滑堅硬。
狼牙巨棒上的尖錐竟然沒能在光滑的槍桿上留下一點痕跡!
高黑虎眼中掠過一絲兇殘之色,他曾是一方悍匪的頭領,領著清風寨的賊兵先後同好幾股大寇搏命,甚至連縱橫山脈內的黑甲軍都不能將他殲滅,這股在沙場上磨練出來的狠勁不是青年在武館就能練出來的。
他手中的狼牙巨棒大開大闔的砸向青年。
青年雖然槍法高超,但見高黑虎越打越勇。心中也有一些憾然,兩人打了將近百十個回合。高黑虎暴喝一聲,不顧刺向胸口的長槍,手中的狼牙巨棒向上一挑,朝著青年的小腹砸去。
青年見狀大吃一驚,連忙向後退去。高黑虎見狀,虎嘯一聲,猛地躍起,手中的狼牙巨棒當頭砸下,青年急忙舉起白杆槍招架,不料這一棒力道極大,縱是白杆槍韌性極強,也承受不住這開天闢地的一砸,槍身一陣抖動。青年手心的皮肉都摩擦出血痕來。
高黑虎一擊得手,又猛地向下砸去,這一下,白杆槍再也承受不住高黑虎的巨力,“咔嚓!”一下從中折斷。
而高黑虎手中的狼牙巨棒堪堪的停在青年頭上,透著寒意的尖錐離青年的頭皮不足兩公分。
青年手中斷了的兩截槍桿一下子落到地上,他苦笑一聲道:“好漢果然驍勇,馬某輸了……”
武館內的眾多弟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他們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師傅會輸,白杆槍斷的太突然。這些人甚至還未能反應過來。
繼而他們大聲吼叫道:“太卑鄙了,我們師傅使的是木杆的長槍,而你們用的卻是狼牙棒,這長槍折斷不能算我們師傅輸了!”
“不錯,我們師傅沒有數,是武器不如你們!”
聽著這些弟子嘰嘰喳喳的吵著。蘇毅冷笑一聲,靜靜的看著青年。
青年的臉一下子脹的通紅起來,大喝一聲道:“夠了!別再丟臉現眼了,輸了就是輸了,我馬某人一生練武。這點武平還是有的,今天是我技不如人!這雙手就給你們吧!”
說完,他就要從一個弟子手中搶過鐵刀。
“且慢!”一直看著這一幕的蘇毅忽然叫道:“且慢動手。”
青年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悅道:“怎麼?你以為我輸不起?”
蘇毅笑道:“這倒不是,只是我不想要你的手。”
青年臉色一變,冷冷道:“那你想要我身上哪個部件!”
蘇毅搖了搖頭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青年微微一愣,繼而嘆了口氣道:“在下馬彬,是這家武館現任館主,一直以來馬某坐井觀天,不想天外有天,今日馬某人輸得心服口服。”
蘇毅點了點頭,眼前這青年輸了便是輸了,行事作風倒也算得上坦坦蕩蕩,他環視了一眼武館,隨口問了句:“馬館主,你這武館一年的收益如何?”
馬彬聞言一呆,心中暗道:“莫不是此人是想要錢?”
他心中這般想著,嘴上卻回道:“我這武館收益不錯,一年也能落個三四百兩銀子。”其實馬氏武館的收入遠遠不止這點,只是青年不想太過招搖,故此把銀子往少了說。
蘇毅道:“不錯,開個武館果然收益不錯,也難怪令尊不願走鏢,而是跑到東陽來開武館了。”
馬彬冷冷的看著蘇毅,問道:“莫非你想要錢?”
這青年的武藝其實和高黑虎相差無幾,只是二人的打鬥風格卻截然不同,高黑虎的打法就像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