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列雲楓忙道:“師祖,楓兒無德無才,不敢擔此重任,何必他本是莫師祖的徒弟,怎麼處置,還是交給莫師祖吧。”
張浦聽到列雲楓沒有步步緊逼,心裡鬆了口氣,跪在哪兒磕頭:“師祖,侄兒真的知道錯了,侄兒自己向師父請罪,請師父重重責罰。”
謝神通方才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張浦,絕對不會因為這個人,而讓他和莫逍遙之間的嫌隙明朗化,如果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事情恐怕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於是一手拉起了慕容愁,一邊斷喝了一聲:“滾,給我滾,別讓我再看見你。”
張浦答應一聲,如聞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
澹臺玄站了起來:“師父,弟子有些事要和楓兒,無憂說,先行告辭。”
謝神通一看澹臺玄的神色,就知道哪裡是說什麼事兒,這是憋著勁兒要打人,他這次可沒有攔著,方才他也看到列雲楓和澹臺夢彼此唱和,印無憂幫襯,慕容愁填火,把張浦玩弄於鼓掌之間,解氣固然解氣,可是也做得夠絕,所以笑嘻嘻地:“小玄子,你收徒弟的眼光越來越高了,看來是為師教導有方,老夫深感欣慰,不過有話好好說,我還等著楓兒他們給我做宵夜呢。”
澹臺夢看父親氣色不善,應該是氣急,不由得擔心起來,自己忙閉氣,讓氣血逆行,一時間身體發抖,渾身冰涼,一口血噴了出來,站立不住,軟軟地摔下去,澹臺盈在旁邊忙扶住:“爹爹,不好了,姐姐暈過去了。”
大家都嚇了一跳,忙過去探視,然後七手八腳將澹臺夢扶在椅子上。
澹臺玄又驚又急,一下子搭住女兒的脈搏,一搭之下,覺到澹臺夢的身上氣血逆行,真氣亂竄,但是不見有毒發的跡象,心裡就知道澹臺夢在搗鬼,想幫著列雲楓和印無憂逃過責罰,心裡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這個女兒一直是特立獨行,好像隔斷了凡塵俗世一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可是現在,他發現女兒在慢慢轉變,好像這半年和他說的話,比她十幾年來說得都多。
澹臺玄憐惜的眼光看了女兒很久,然後拍拍她的手,吩咐澹臺盈:“盈兒,照顧下你姐姐,有師祖在,沒有什麼大事兒。”他看了林瑜一眼,不過沒有多說,
情愫如水暗滋生
澹臺玄的房間,陳設也極其簡單,基本上和澹臺夢閨房裡邊的設定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靠牆依舊是滿滿兩壁的書,大部分都是古來藥石針灸之類的醫書,也有零星的詩詞雜記在裡邊,屋子當中一張桃心木的桌子,幾把太師椅,那根藤條用絲絨套著,掛在向陽的牆上,下邊擺著供桌,上邊有香爐供盤,清水鮮花,晚上焚著的香還沒有燃盡,屋子裡邊滿是沉香的氣味。
列雲楓和印無憂就跪在地上,澹臺玄坐在一旁,也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半晌沉默。
列雲楓心裡琢磨著,以師父的武功修為,方才連澹臺夢都沒有騙到他,如果自己用上龜息大法,萬一被師父識破了,豈不是弄巧成拙,本來澹臺玄念著百年慶典快到了,幾次都放過他們,沒有認真計較,今天要是再把他惹急了,自己就要在床上慶賀百年之慶了。
但是要他乖乖地捱打,列雲楓又心有不甘,斜著看看印無憂,小印只是垂著頭,也沒有什麼表情。
澹臺玄忽然睜開眼睛:“你們兩個就沒有什麼話說嗎?”
列雲楓小聲道:“師父想聽我們說什麼?好歹也提點一二,不然我們要是說錯了,豈不禍從口出了?”
砰。
澹臺玄踢了他一下,喝道:“少廢話,現在該說什麼,你會不知道?”
這一腳踢到腿上,十分疼痛,列雲楓嗯了一聲,臉上帶著幾分奚落,懶懶地:“師父既然知道我知道,我也知道我說了也白說,反正真話假話,到了師父耳中都成了廢話。我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